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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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红衣女子粉面含煞,手一抽已是一道乌光鞭影向常玥抽去,常玥身边的护卫已是戒备多时,立刻上前用剑挡住鞭子,其他护卫已是上前要拿那红衣女子,却被诚意伯长子刘廌伸臂拦住,横眉冷目道:“常国舅,你想怎样。”
  常玥摇了摇扇子,冷冷道:“应该是我问你们兄妹,想怎么样了,我好好地在这教训个不听话的妓子,你们刘家却站出来要出这个头,却又想做什么?”
  只看到花炫在一旁淡淡地道:“别人嫌你写得诗烂,不肯唱,你也不知趣些,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岂不知多少人在肚内暗笑了。”
  常玥面红眉立,怒极反笑道:“听说建章四杰,个个能文善武,‘影落江湖里,蛟龙未敢吞’,好诗!明儿我就进宫,念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听,赏鉴赏鉴归仁伯后人这一首好诗。”
  话语才落,建章四杰都变了脸色。那红衣女子已是粉面通红,怒气填膺,又要挥鞭,却被朱允炆拦住了,只见他微微一笑,面上酒窝若隐若现,道:“高祖心胸宽广,曾有言‘以一言之失,一字之义,罗织罪名,构陷大臣,诛戮民众,甚为不可,吾等子孙后人,切切不可兴文字狱。’”
  又拱手向宫城方位施礼继续道:“今上仁厚宽和,皇后娘娘也是贤良淑德,必不会望文生义,加罪于人,开我朝诗文问罪之先,令诸臣唇亡齿寒——今夜原是良宵,赋词歌唱,原是雅事一桩,表弟何必与微末之人为难,损了清誉?既有佳作,可否让在下一睹为快?”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穿越频道内的清穿八仙榜红字……可是我这文真不是清穿~
  也许是清穿文比较少?也许是背景都是在紫禁城?
  不管怎么样,位子还是挺不错,也许还是当浮一大白……
  忘记说了,这首诗还真的是历史上朱允炆写的,明《夜航船》上有记载:明太祖见太孙顶颅侧,乃曰:“半边月儿。”一夕,太子、太孙侍,太祖命咏新月。懿文云:“昨夜严滩失钓钩,何人移上碧云头?虽然未得团圆相,也有清光遍九州。”太孙云:“谁将玉指甲,掐破碧天痕;影落江湖里,蛟龙未敢吞。”太祖谓“未得团圆”、“影落江湖”,皆非吉兆。
  不过这首诗全诗是咏新月的,所以我只能摘了后两句来用一用。
  ☆、19情愫初生
  一席话毕,有礼有节,不急不缓,意态从容,林萱暗暗心想:“朱允炆一番话,既抬高了皇室,又轻轻点出自己与国舅爷的亲戚关系,将自己的诗歌之罪轻描淡写的一笔抹过,又搭好了台阶,只不知道那常国舅吃不吃他这一套了。”
  昭平帝也一旁冷笑道:“这朱允炆好一张利口,朕若是问罪于他,到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我朝罪人了。”又转头叫方天喜道:“叫个人下去和常玥说,朕微服在上头看着呢,叫他忍忍便散了,莫声张,闹大了朕在这里不好脱身。”
  方天喜赶紧应了,招了个侍卫嘱咐了几句,那侍卫便下楼去。
  常玥正冷笑道:“我表哥好好地跟着姑母在家中赏月呢,哪里又来什么表哥,听闻归仁伯次子朱允炆能文善武,果然也是个能言善道的,只是爷写的也不是什么烂诗,也不怕给你看。”说着便让人递了那诗词过去,扬眉道:“却是要听听你们能说出个什么来。如果真的是烂诗,我二话不说,立刻走。”说罢又向花铉撇了撇嘴。
  林萱在上头几乎笑出来,这常玥年纪尚幼,根本就是个小孩子的别扭斗气脾气,不过一张毒舌着实够刻薄……
  却看到那大内侍卫悄悄靠近了常玥身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常玥面色变了变,忍不住往楼上看了看,又赶紧扭头望向朱允炆道:“如何?”
  朱允炆笑道:“表弟年纪虽小,词却颇为阔朗老道,只是这词实不适合女子歌唱,不如在下为国舅爷清歌一曲,如何?”
  常玥心下十分抗拒自己的新词让朱允炆唱出,却又惦记着皇上的交代,要快些了结此事,撇了撇嘴道:“那便唱吧。”
  朱允炆也不叫台上乐班伴奏,只坐在原位,鼓掌做拍,亢声而歌,调清韵和,声如金石,面上微微含笑,斜靠在椅子上,雍容风流,只让满场静谧,屏气听他歌唱,新词原平平无奇,给他唱来,却陡然生了一股苍凉悲惋之感,唱到第二阙,却看身侧的红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对檀板来,按着节拍敲打起来,时缓时蹙,玉腕红袖衬着乌压压的檀板,却是丽色天成,艳绝满座,一双妙目,只停留在朱允炆身上,一曲唱毕,满场先是安静,随后爆发如雷的喝彩和鼓掌。其实一般的词,只是这样一双玉人如此这般演唱出来,众人喝彩,看起来倒似乎是词也写得不错一样。
  朱允炆微笑地向常玥道:“表弟看,这般可使得?”
  常玥撇撇嘴,道:“也罢了,今日看你们面子上放过这歌姬一次,下次莫要再冲撞了贵人。”言罢便匆匆带着侍卫走了。
  众人看到国舅爷走了,无事了便也渐渐散去,台上又重调丝竹,萧管重奏,轻歌曼舞,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玉九娘掩袂向前,向朱允炆等人深深施礼,哽咽道:“多谢公子、小姐等人施以援手,贱妾铭感五内,无以为报。”
  朱允炆摇了摇手,道:“你我也算朋友,朋友有难,如何能袖手旁观,那常玥也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平素只听说过他喜欢混迹于市井,却也没什么欺男霸女之事,今日这般轻易就退让了……”压低声音道:“应是别有原因。”
  一旁刘廌好奇地问:“什么原因?”
  朱允炆说:“我看到楼上下来个侍卫和他附耳说了几句话,他脸色变了变,之后就很快走了,应是楼上有人和他通了消息,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
  花铉指了指二楼的某间房间,道:“是那间。”
  话音才落,只见那间房门打开,一名侍卫打头引导,正是方才传话的那个,之后一青年迈步行出,青色深衣银色宽边,面料在行走过程中有丝光闪闪,显是料子上佳,环佩荷包颜色素淡却可看出搭配精心,面目英俊,持着一把白玉扇缓缓向楼下步行,目光倒是往这边看了看,在红衣女子身上顿了下,又漫不经心地转回去了,有一种久居于人上的淡然从容,而其后跟着一窈窕女子,绿衣白裙,头上手腕妆饰极简,帷帽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裙下露出的厚底软鞋头上却是碎玉攒的莲花,走路轻悄无声,一看便知受过严格训练,身后还有侍卫僮仆紧跟,却无丫鬟。一行人走路都十分轻,很快便出了快意楼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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