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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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守着的女史闻声推门进入,地上那名女官面色如土却强制镇定,旁边那名女官则看清刘明舒手中之物,惊愕莫名。
  片刻,常皇后已接到禀报摆驾前来,刘明舒一番拜见后起身,愕然发现常皇后却是自己见过的,常家的远方堂姐……易晨公子的妻子。她心下大骇,却仍镇定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顿。自有女官将那银钗呈上,常皇后验看后,便让女官们先将那名验身动手的女官带上来。
  孰料那名女官一口咬定,是刘明舒太过紧张,反应过激,银钗是她被踢到在地时从自己发髻上滑落的。
  刘明舒气得满面通红,道:“若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早已处子之身不保,你还抵赖狡辩,你用的发钗上如何会有油。”
  那女官却只道是自己头发上的发油污沾,绝无此事。
  常皇后沉思了片刻,便让人带上另外一名验身女官审问。
  另一名验身女官却道验身之时因验身的那名女官侧身而视,头正好挡住私/处,自己并不曾看到具体细节,只看到刘明舒忽然奋力反抗,并腿踢人,然后听到有物坠地,但并不曾看清是从头发上坠落还是在手中坠落。
  再问其他女官是否见过之前那名女官头上配有此银钗,有人证实之前确是见到插于其发髻上。
  事情至此,又是陷入迷局,常皇后皱眉思考。
  此时,小太监通报,太后和皇上驾到。
  常皇后起身拜见迎接后,将事情一一禀报。
  刘明舒在下方跪拜起身后,果然见那皇帝,可不就是那易晨易公子,心中一阵气苦,哪里想不明白自己这道莫名其妙的册妃圣旨是如何得来,想到自己与朱允炆从此再无见面之日,自己才进宫,便又遇到这样的阴谋诡计,若不是自己自幼习武,只怕自己与家族均要召集灭顶之灾,不禁暗暗伤心自怜。
  昭平帝听了常皇后的禀报,愕然抬眉,看到下方立着的刘明舒身上仅穿着白色浴衣,秀发未挽,绿云委地,面色潮红,十分可怜可爱,心中不由大为心疼,不禁道:“定是有人指使,拉下去着慎刑司好好拷问一番,看她们招是不招。”
  女官们正要躬身答应,那两个女官一听到慎刑司如何不怕,赶紧震天喊冤,其中那名动手的女官只喊:“奴婢冤枉啊,如若破身,必有疼痛落红,届时贵女呻/吟,奴婢如何遮掩得过,一样是大罪,如何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又道:“刘小姐如此惧怕验身,恐怕是自身名节有失,自己心知肚明,借机闹事,躲过验身吧。”
  刘明舒愤气潮涌,奋掌欲掴其面,被女官拦住后又指之大怒道:“贼婢还敢巧辞污蔑!”又下跪对着殿上道:“臣女请另派女官验身,以证清白!”
  昭平帝面带欣赏道:“刘小姐冰清玉洁,贱婢以下犯上,侮辱贵人,必是惧罪污攀,罪不可恕,这验身便不……”
  一旁徐太后却淡淡道:“既然刘小姐愿重新验身以证清白,便重新指定女史验身,也好打了那些小人的嘴,皇后安排人手吧。”
  常皇后站起来应了,便安排了另外四名女官随着刘明舒下去验身,昭平帝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出言反对,心下却大为疼惜。
  片刻四名女官上来跪禀道:“刘小姐确是完璧。”
  昭平帝面上舒缓,道:“果见是污蔑,贱婢可恶!”
  徐太后却道:“刘小姐完璧,却也不能说两名女官确有行破贞之实,只恐验身之时确实是太紧张之故,女官皆是良民,并非宫奴,没有确凿证据,如何能轻易惩处,皇上三思。”
  昭平帝哑然,便看向常皇后。
  常皇后默然片刻,道:“母后所言甚是,然女官验身必是有不妥,招致刘小姐反应过激,又言语诽谤,仍需予以惩戒一番。便着罢免宫内女官职务,掌嘴四十,母后看如此处置可行?”
  徐太后淡然道:“六局是你统领,你做主便罢了。”
  下边跪着的两名女官不免松了一口气,验身破贞,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是重罪,如今只以诽谤之罪惩戒,能留下一条命,已是幸运,当下俯首谢恩领罪。
  回到慈宁宫,苏姑姑见四下无人,好奇问道:“那两名女官应是不妥,太后为何要保她们?”
  徐太后淡淡道:“昨夜哀家才召见过她们,嘱咐她们验身需仔细,无论实情如何都必须说出,哀家会给她们做主,今日就出了这摊子事,哀家召见她们的事情,一查便知,若是由着皇上皇后给她们定了破贞欺君的罪,这屎盆子,必要扣在哀家头上了。”
  说到这里又怃然道:“这次是哀家不慎,被人所谋算了。”
  苏姑姑道:“依太后所见,此次事情应是为谁所做下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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