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心都没有的婊子,凭什么让我脏了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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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酒师的爱人去世,他为纪念不渝爱情,用爱人之名,调制了鸡尾酒。
  柠檬汁是无处得觅的酸楚,盐霜是爱而不得的泪水。
  浸入骨髓,竟是这般的痛。
  隔着一道铁门,侍卫们也听得清清楚楚。纵是明知此人背信弃义,不可原谅。可她素日待人温和体贴,谢家亲卫无论谁夜里值守,都能得上一碗熬得热乎乎的姜茶。将军治下甚严,甚至有时在火头上,显得不近人情,她总是适时说情,体谅军士们的不得已。碰见了嘻嘻哈哈地打招呼,她也丝毫不端架子笑着回应。谢家上下谁不将她当作未来主母,还玩笑着将军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聂宇耳不忍听,深深地叹气一声,带着兄弟往更远的地方退了退。就连洵五,那张瘦削暗沉的脸上都闪过片刻的挣扎。
  他们眼见着将军脸上的笑越发得多起来,一日较一日地有了人气,他们都为将军高兴,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为什么,又一次变成了这样?
  刑讯室内。
  谢铮不看顾叶白,对那尖锐的悲鸣也似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低头调酒,等着铁链的碰撞声终于微弱下来,他方才抬头,看着顾叶白瘫软地被锁链扯起,面色惨白不似人般,身上仍不住地打着余悸的颤抖。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仍是照旧冷声质问,“招不招?”
  没人回答,只有她胸脯的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好。”谢铮笑笑,将新调好的酒液再一次扬手洒上。
  ……
  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只剩下疼痛是她活着的唯一证明,昏沉的刑讯室里,气味污浊,烈酒的刺鼻气息越来越浓,几乎到了呛人的地步。
  直到一整瓶龙舌兰尽数用完,顾叶白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烈酒灼身也如死了般一动不动,只有末梢神经仍垂死挣扎,带动着指尖的轻颤。她好似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被汗水、鲜血混着烈性酒液所浸透,将昏未昏的状态让她连眼都睁不开,隐没在披头散发里,连基本的人样都没有。
  谢铮没有再问她是否招供,一言不发地坐在顾叶白面前,深深凝视,恍若幽暗阴沉的死水,连波澜也无一丝。
  良久,他站起身来,望了一眼窗外已昏暗的天色,开门叫人将顾叶白带去牢房。
  几个侍卫低着头进来,大气不敢喘地解开缠绕在顾叶白身上的锁链,架起她就要往外走。
  可谁知,奄奄一息的顾叶白,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猛然从昏沉中强行清醒,浑身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竟从猝不及防的侍卫手中挣脱出来。
  她直直地向谢铮扑去,电光火石间,没人反应过来,还是洵五最先惊觉,只当顾叶白要鱼死网破,厉声高喝,“将军小心!”
  惊呆了的侍卫连忙抽出配枪,直指顾叶白后心,一旦她有过激举动,随时击毙。
  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顾叶白冲至谢铮面前,竟是一矮身,扑通地跪在他脚下。
  “你这是做什么?”
  谢铮冷冷垂眸审视她,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顾叶白低头,不敢拉扯他的腿,只虚虚地勾住一片西裤布料,仿佛这样就有了说下去的勇气。
  “我自知罪不可恕,只斗胆求您一件事,往后,或许就没法说了。”
  谢铮不语,亦没有放开手中的枪。
  她轻缓的低语,只在两人耳边响起,像是午夜时分雪鸮易碎的喃呢,在浩淼的冰原上随风飘逝,“求您看在以往……不,不是。”
  “是……我打了您一枪,您也要还回来的吧。所以,我求您,到了那时……您能亲手了结我。”
  “求求您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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