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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恒起身,解下两边缚着的床帐,他最后轻声道:泽公子,早些休息。
  隔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绛红色纱幔,介泽看到后恒熄灭了弥留香。
  后恒正欲离开忽然脚下一滞,道:昭朏并非故人名。昭朏,取光明初显之意,你今后便是后家军的昭朏军师了。
  臣谢将军厚望。
  介泽看着后恒离开,阖上眸,仔细摄取着暗室的声音。
  他听到后恒手掌摩沙着墙壁的纹路,将手心贴在了机关处,暗门开启,传来细碎的声音。
  在无垠的黑夜里,介泽正欲和衣睡去,忽然听到后恒轻轻地苦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介泽:我不仅酸你的府邸,我还酸你的故人(我酸我自己)
  后恒:原来你没睡着啊(揩油失败)
  明夷待访:指纹解锁家居生活更有保障~咳咳,我其实想说这俩人住的挺好,大平米一室一厅豪华住宅~带花园带车库。我其实也酸。
  丑子:你酸什么,我才酸!!!我要露脸!我要加戏,扑街作者我告诉你,不加戏晚上去找你。
  明夷待访:小可爱有话好好说,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我会给你安排满满一章的露脸戏。
  ☆、日召月出
  初到卯时,薄雾冥冥,几里外农家散养的鸡开始催命似的啼叫起来。那催命声此消彼长,惊涛骇浪,抟扶摇而上九万里地把介泽从梦里扯回现实。
  或许是白日里有些劳累,一向噩梦频频的介泽昨晚睡得异常安宁,一睁眼居然有种宾至如归的满足感,除了那催命的鸡叫扰他清梦外,介泽过得舒心极了。
  舒心不过片刻,介泽又闹心了:自己辟谷后,食味皆苦,浅尝无碍,尚可知味,若是那位给来桌早膳吃吧,苦得胃疼。不吃呢,像是矫揉造作嫌弃将军待客不周。
  要胃还是要命?
  吃苦还是吃罚?
  我不适合活在人间。介泽揉揉鬓角总结道。
  或许可以装成个读圣贤书读傻了的书生,于桌前大放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的厥词。
  未尝不可,这样死的更痛快!
  就在介泽准备忘却生死去婉拒时,后恒推门而入。
  昭朏,后恒果然叫了介泽的化名。他拨开层层床幔,分开挂在两侧,刚才见你熟睡,没忍心打搅,用过早膳方记起你还未用膳。家中也没有能使唤的婢子,再做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取了些讨喜的糕点给你垫垫肚子。
  这种情况是介泽喜闻乐见的,他心道:求之不得,不用辛苦您了。
  介泽安坐于榉木案前,鉴赏着小案柔和的色泽。心道:这南面边地的榉木严禁民间砍伐,看来是很受当朝权贵喜爱。
  将军,您亲自下厨?介泽观赏着这精致的糕点喂猫似的,一口吃都嫌少,好在品样多一些,显得不是太少。
  后恒不可置否,只道:来不及多备些,昭公子不要嫌弃就好。
  所谓君子远庖厨,这个后恒连下厨都是亲力亲为,当真是为官者中的一股清流。
  食不言,寝不语。受到儒家良好教育的介泽并没有顺势拍马屁。
  他文雅地捏起一块猫食以袖做掩吞入口中,因为食味皆苦,所以嗜甜如命,这种小糕点是最讨介泽喜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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