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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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任何理由都说服不了自己对介泽的亵渎,即使此事是在梦里,即使此事不由己。后恒低头看了看,梦中无序杂乱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介泽明眸皓齿金钗绾发,绛红帐内的衣香鬓影,自己好像擎起了他腰?
  软玉般的温热触感还停留在手心,红罗斗帐,嗔语软糯,暗香袭人,心猿不定,意马四驰。
  这叫什么事?后恒自嘲地笑笑,收拾了不成样子的亵裤,整理好着装走出暗室门。绛红帐内的人已经不在了,日常赖床到日上三竿的介泽今天居然早起了,后恒在睡榻前捋好乱成麻的心绪,出门去找寻介泽。
  前殿里,后恒推门而入,入眼只见一抹竹色身影守着介泽,后恒神色一冷咬紧了牙关,额头青筋胆大妄为地显露出来。
  是他,丑阁大弟子来干什么?
  后恒毕竟年纪尚小,城府不深,喜怒易形于色。他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一个人,没有什么原因,二人就像方枘圆凿一样天生合不来,初见时便两看生厌,时隔多年,后恒还是一见他的身影就生厌。
  乔珂在众弟子中地位甚高,几乎所有同辈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唤一声师兄,听到动静,乔珂倨傲地扭头瞥了后恒一眼:阁主,想好在府里请小厮打扫了?
  介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点点头继而反问一句:什么?
  哦,我忘了,这是阁主救回的那个孩子吧。乔珂抬眼,把满腔挤兑揉进眼神里,很不友好地冷冷笑了一声:都这么大了啊。
  介泽疑惑乔珂言语中对后恒的针对,多年相处自以为弟子乔珂性格平和宽容大度,为何会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我这些年时刻陪着大人,而你很少来面见大人,相见这样少自然记不住我。后恒走近,肃穆立于介泽身侧。
  大人总是很有兴趣栽培新人,我还记得当年大人为我赐名授我功业之事,想来依稀有十年了。乔珂平平淡淡一句闲谈默示后恒:阁主对我亦曾如此栽培,你不是例外,更不是唯一。
  后恒凉薄的目光紧紧地抓在乔珂身上,回道:既然是大人赐名,那我有一疑惑大人能否帮我解答。
  介泽看好戏似地支着头,笑着看后恒:无妨,你问。
  后恒貌似很谦恭地低了下头,极缓地闭眼:美石名珂,但总归不是玉,累玉的美石,在石中是算资质好的,但在玉中珂不能和玉混为一谈。大人为何取这个珂字?
  看好戏的介泽忽然被后恒的三言两语扯进二人的争风中,好小子!损归损,吵归吵,扯我进来做甚!介泽被二人的视线锁死在笼子里,有些不适:当初起名真没想这么多,怎么会料到后恒这般抠字眼?
  介泽一拢衣袖开始正襟危坐地胡说八道:莫怪珂声碎,岂独感恩知。姓名中带有此字乃是阴阳五行的秘法之一。至于取珂这一字,便是希望他能常怀感恩,不忘师长父母,心如珂雪,纯明无暇。
  这一听就是介泽临场发挥的胡话,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引来的经据来的典,引用的内容还是老掉牙的上古情歌。
  不管阁主怎样想,赐名之恩,永世难忘。乔珂没和后恒一般见识,他低首打开手里的书卷双手呈给介泽,书卷字迹分外隽逸轻快,阁主,这是您要的明城地界录。
  一句永世难忘点醒了介泽,乔珂入了丑阁哪有什么永世轮回,恐怕只有永世不得超生了,介泽愧疚满溢,他不走心地扫了眼书卷,随手将这卷书放下,要的不是地界录,是置地记录。
  乔珂掩饰住诧异的神色,再问一遍:阁主,确定是置地记录?
  对,有什么问题吗?介泽在乔珂面前总是一派正襟危坐的样子,一副传说中的丑阁阁主样。
  惊异之色终于浮于面上,乔珂恭敬地低头:是弟子擅做主张了,可置地记录庞杂,更何况这些年明城人口激增,置地记录至少过百卷,阁主确定要亲自查阅?
  乔珂温声问介泽,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介泽身边的后恒,又补充一句:平日里我身在丑阁处理事务,记录农人田地的事情就交给明城的乡绅去办了。
  后恒在介泽耳边轻哼一声,乔珂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站起来准备辞行:阁主大人,弟子立即回去理一下最近的置地记录,严查削尖脑袋钻空子的人。
  乔珂,不必劳烦了。介泽顿了顿,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牵过后恒的一只手把地界录放在后恒手里。你专心处理丑阁的事吧,不必这样辛苦了,这件事先交给后恒去办。
  阁主,这乔珂话一出口,立刻噤声。阁主此次传唤自己前来明城,无非就是分一部分权力给他的这个后恒,自己说更多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然挣扎,自取其辱。
  乔珂,你心气强,这些年把阁中琐事处理得这般井然有序辛苦了。介泽对大弟子老是放不开,一派正经地说话,自己都觉得别扭,他快速地说完后话以后明城的事暂且交给后恒接手吧,也好减轻你的负担。
  乔珂像一尊石像一般,背若青竹,无尽孤独。他听完这话,应下后,恭恭敬敬地告退了,从始到终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介泽。
  介泽总感觉与自己的大弟子有一层隔阂,而今,怕是两人越来越远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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