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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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小的这就去。”
  “糖糖……谢谢。”
  唐糖颇不好意思:“你我之间说谢字,便过了罢。”
  “我是替二哥……”
  “他过得的确不易,下雨偏逢屋漏,受了伤又中了毒,我查过你说的那睡花之毒,十分……要命。不过纪陶,我从小死心眼又记仇,睚眦必报,绝非什么大度之人,只是托三爷您的福,糖糖我总算就要成为一个大肚之人了……我就是想着一来刀刀尚幼,二来,我也欲为两个小家伙稍稍积点德。”
  “我了解。”
  裘宝旸听了半天的谜语,终于猜出些端倪:“看来齐王将曹大师弄了来!你们莫不是打算留着曹四渠救纪二?哥说句实在话,问题就在于,以曹一刀的刀法,若曹大师不曾吹嘘的话,你让他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不知还有没有起死回生之道?”
  纪陶不解:“宝二,言过其实了。”
  裘宝旸叹息:“想必你此前是没读过他行刺当日的笔录,我和糖糖都读过的……伤比你原先想的要重啊,岂是什么独角金丝鹿鞭可以治疗?纪二他肯定是瞒了家里的!”
  纪陶意想不到地皱眉望向唐糖:“你……读过?”
  唐糖凶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入手,再次怀疑你是个假得不能再假货?”
  纪陶瞪回一眼,笑得极暧昧:“小坏蛋。”
  裘宝旸实在看不过眼:“诶,你俩最好不要当哥不存在,哥虽然未曾娶亲,好歹听得懂一些荤话,见好就收啊!”
  见这二人面上好歹噤了声,裘宝旸接着道:“不说究竟有没有得救,纪二哥那个怪人,肯不肯让你找人替他医,我觉得也很够呛。”
  “听天由命罢。”
  纪陶以一目十行之速,很快扫完了齐王送来的笔录,关于开头的行刺细节,因为有了裘宝旸夸张的言语铺垫,纵然触目惊心,倒也总算易于接受,愈读到后头……也就是曹四渠入凉州之后当面交待于齐王的部分,才真正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四渠自述自己先后跟从二位主子。先是魏王,后一个则是先帝。
  魏王当日部署刺杀齐王,前后预备了两步,先由曹四渠行刺,行刺遇变之时,魏王还留有一手备招,即由纪二出手假意施救,亲近他以博取信任。
  后来曹四渠果然没能完成刺杀,反改伤了齐王身边的纪二大人,却是出于先帝的刻意指使。
  刺杀案后,明面上是他赵思危新得了一名不要命的死士,实则真正收服这人的,却是成功化解一场儿子之间的厮杀,更有效利用了纪二疗伤心切的先帝。
  纪二重伤之下,得了个三面间谍的差事,虽说是咎由自取,着实也是苦不堪言。
  唐糖对那凶人的观感虽是徒留恐惧,但那位下得去刀的曹四渠,想必总也绝非善类:“但曹四渠行刺案迟迟未能审结,为什么皇上此刻肯放这种角色出京,将那么刺杀亲弟弟的人证留给齐王?”
  “因为自顾不暇。”纪陶忽问裘宝旸:“宝旸,你平常觉得最无力,最自顾不暇、最焦头烂额的情形是什么?”
  裘宝旸撇撇唇:“你小子经常揭短!最焦头烂额,自然是哥做的坏事被老头子发现……你什么意思!”
  唐糖惊得冷汗都下来:“你二哥背后的人难道仍是……可他若是没有死,为什么要躲起来?”
  纪陶面色凝重,只是凝望着她,她回望纪陶,一时间只觉身子如遭电光击穿。
  “纪陶你知道?”
  “我原本只是推测。”
  原本是推测……纪陶的意思是,他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了,正因为今日曹四渠的口供。
  先帝究竟是怎样一个魔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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