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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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瑞一高兴给了陈二喜足五十两银子的好处,说不用陈二喜再多费心,自己明儿就去接三娘,陈二喜一听,这差事邹瑞揽了过去,乐不得交给他回宫了,反正万岁爷这都丢开手了,谁还耐烦管武三娘的事儿。
  掉过头再说三娘,那天文帝一走,三娘还琢磨,别过两天儿又来了,还想他再来自己怎么对付他等等,可一天两天,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影儿,三娘那颗心放了一半,怎么是一半呢,上回不也是半个多月不见,谁想一转眼又来了。
  因此三娘这回又等了半个月,到了一月头上,三娘算彻底放了心,这回真让自己歪打正着了,那滋润无比的小日子,终于又看见了点儿希望,而且,这么一来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逃了,反正死变态也忘了自己。
  可就在这里住着总不踏实,再说,跟美皇叔也不得来往,这一个月,三娘就没出门,任朱晏下帖儿请了七八回,都给她托病推了出去,每次推美皇叔的约会,三娘都唉声叹气半天,心说,这大好调戏帅哥的机会就给浪费了,可她现在也着实整不出啥实事儿来,这里的眼线太多,三娘觉着,自己要想跟美皇叔那啥,怎么也得先离开这儿才成,这儿是离着王府近,可惜咫尺天涯,看得见摸不着,更难受。
  三娘正琢磨怎么搬出去呢,邹瑞就来了,昨儿陈二喜来了之后,邹瑞在家琢磨了一晚上,怎么安置三娘,把三娘放在邹府不大妥当,皇上虽不是常来邹府,可抽冷子也来一回,要不上回怎么幸的三娘呢,回头三娘住在府里,皇上一来勾起旧情,不又完了,再说,他的夫人柳氏也不大待见三娘,府里的婆子丫头们势利起来,若三娘受了委屈,自己便对不住武老头。
  左思右想,邹瑞忽的想起自己以前住的那个小院,距离前门大街不远,坐车的话儿,也不过一盏茶时候就能到,就在惠泉寺旁边的胡同里有个小院,当年自己进京赶考,赁了那院里的两间屋子落脚,后来就把小院置在手里,却一直空着,倒不如把三娘安置在哪儿,一个是这挪来挪去的不惹眼儿,二来那个小院也清净,自然就少了外头的烦扰。
  就是这跟前使唤的人,颇有些费心思,先头邹瑞倒想赵婆子仍跟着过去,毕竟伺候了这么些日子,也使唤的熟了,乍不愣换个人,怕三娘使不顺手,可他这一提,三娘脸色却淡了淡,瞧了眼赵婆子道:“赵妈妈年纪大了,跟我过去恐不妥当,还是回去府里的好。”
  赵婆子那头低的都快扎裤腰带里头去了,可就是不吭声,邹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娘早瞧出赵婆子的心思了,自打上回自己给了她几句冷话儿,她就走心思了,再加上,死变态一个月不来,院里人的心早散了,本就各有各的打算,这一来正好各寻门路。
  三娘正想摆脱这些人呢,这么一来正好,反正手里有银子,以后都弄成自己的人更好,干点儿啥也踏实,也不用跟现在似的瞻前顾后。
  倒是灶上厨娘是她一手j□j的,有点儿舍不得,便叫过来问了问,那厨娘倒是不想回府,跟邹瑞磕头道:“愿意跟着去伺候姑娘。”
  这一比,邹瑞更瞧不上赵婆子了,把厨娘的身契与了三娘,又把外头庄子上两个稳妥的老实汉子叫了来,一个赶车一个看门,本还想给三娘两个婆子,三娘坚持说不要,心说,好容易把赵婆子弄走,再来两个不一样吗,她要自己找人。
  就这么着,三娘从前门大街挪到了惠泉寺旁边儿的小院,一进小院三娘就喜欢上了,前后两进的小院,收拾的清爽干净,三娘最中意是院子不大,她一个人住,要那么大有啥用,现在可真是过自己的日子了,这满院的费用,日后都该着自己出,开源节流才是大事。
  而且,她也不想欠邹瑞的人情,虽说这个人情一早就欠下了,可三娘总觉着,前头的三娘跟自己不是一个人,这前头的人情,她也没必要承着。
  因此唤了新来的婆子进来,这个婆子姓周,是灶房厨娘孙婆子的亲戚,说起来跟武三娘还有点儿缘分,先头是武家郊外庄子上当差的,后武家坏了事儿,发还回家,跟着儿子住到现在,吃闲饭的老婆子,自然不得媳妇儿待见,她那儿子又是个怕婆娘的,在家倒受了不少气。
  孙婆子有时回家瞧见她那样儿,都觉腌心,这般不孝子如何指望的上,正赶上三娘这儿缺使唤的人,孙婆子就想起她来,周婆子的年纪才四十二,手脚勤快人,也干净,做起事来底细,这些且不论,单论她是武家庄子上使唤的旧人,就没这么合适的了。
  跟周婆子一说,周婆子眼泪都快下来了,都差点儿给她跪下,就这么着领着周婆子来见三娘,周婆子人实在,见了三娘扑通跪在地上,叫了一声三姑娘,眼泪就下来了。
  这声三姑娘正叫到了三娘心里,先头那些人一口一姑娘叫着,可不都是瞧着死变态的面子吗,哪有一个真心的,周婆子这声儿三姑娘,才是实打实的叫她呢,且周婆子这人不大爱说话儿,更不管三娘的事儿,只一门心思伺候,三娘要的正是这样的人,因此便留了下来,搭着守财,里外妥妥当当的。
  话题远了,拉回来接着说,三娘唤了周婆子到跟前问她:“这个小院若买要多少银子,你可晓得?”
  周婆子想了想道:“底细的倒不知,只去年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小子做买卖发了财,在城南那边儿买了个院子,他娘喊着我们去帮忙收拾,大小跟咱们这个院子差不离,他娘说使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呢。”
  三娘一听心里有了数,第二日便使守财把二百两银子送去了邹府,特意交代守财什么也不用说。
  邹瑞下了朝回来,管家就忙着回了,邹瑞一听就明白了,挪过去的那天,三娘就说要把那个小院买在手里,他没应,邹瑞也是一片好意,想她一个姑娘家,便有几天宠,积攒了些体己,以后还有老长的日子要过呢,纵有几个银子也该省着些,哪肯要她的钱,如今一瞧,才知她定要如此不可。
  邹瑞也琢磨,夫人柳氏对三娘瞧不上,自己在时不说,日后若自己不再了,三娘一个姑娘家,若住的房子都不是自己的,可该如何。
  便收了银子,不止把那小院的房地契,连带那看门的,赶车的身契一并送了过去,想那小院满打满算也值不了二百银子,三娘既送这么些来,自不用说了,这是不想承自己的人情,要跟自己分清楚呢,这份骨气倒像足了她爹。
  三娘见邹瑞使人送过来的东西,不禁乐了,心道,怪不得能当大官儿呢,倒真是个聪明人,三娘又用了几天才把小院里外调理明白了。
  调理明白之后,三娘就想朱晏来了,真是应了那句话,饱暖思淫,欲,这日子一过舒坦了,三娘就想起美皇叔了……
  ☆、第49章
  朱晏这两天儿比谁都闹心,足有一个月没见着三娘了,自己下了七八回帖儿,可无论是邀赏花还是吃酒,甚或谈三娘最感兴趣的生意,都没用,一概托病拒了。
  朱晏先头还说莫不是真病了,想着去探探病,可虑到那宅子到底是陈二喜的,自己堂堂安亲王当今皇叔,出入一个太监的私宅,着实不像话,也真不想跟陈二喜扯上干系。
  后来让福庆送去分红的银子倒是收了,并带出话儿来,这几日身上不好,过些时日好了便来安记,朱晏后来想想,到底是个姑娘家,身子娇弱些也是有的,自己倒不好催她,只心里头着实惦记。
  自打得了三娘的话儿。朱晏成日在安记后头待着,不落晚不回府,看的福庆都替爷不值,就说那小子有什么好,不就会画春,宫吗,除了这个,福庆真没瞧出那儿让爷这般瞧重,瞅这架势,要不是知道那小子是个男的,福庆都以为自家也是瞧上那小子了,眼瞅就到万寿节了,爷也不思量着如何置办寿礼,成天在安记失魂落魄,跟得了相思病似的,这么下去可怎么好,可见那是个害人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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