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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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夜没睡,站在医院的走廊,我看了一夜窗外,但中间我隔段时间会去看下外婆。
  夜是个漆黑的夜,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我想了许多。外婆真的很疼穆中华,而我在盘算怎么运用那为数不多的三次谎言机会,追到她。
  黎明来得也快,我觉得我才开始思考,天就亮了,护士去病房发药,我去叫外婆。
  外婆……我轻声叫了一下。没人回应。
  外婆醒醒。还是没反应。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伸手到外婆鼻子下面。
  !
  有生以来我脑子第一次发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来的护士大夫,又打电话给的穆中华,我只知道穆中华来时是铁青的一张脸。
  好多医生在病房里急救,她一直没对我说一句话,直到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病人死亡时,她才发了疯一样的撕扯我的衣服,踢打我。我没还手,这事真是我疏忽了。
  盖着白被单的移动床铺从我俩身旁经过,穆中华停住了手,可嘴里还在埋怨、谩骂。
  “哎,穆中华你这么吵,来抓我的小鬼都嫌你烦了……”我听到一个幽幽小小的声音从被单下面传出来,我问穆中华:“哎,穆中华,诈尸这事儿科学吗?”
  【真心不知道多少小伙伴又被这章的导航词误导了,私语酱太坏了,嗷呜】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穆中华】
  诈尸这词儿很奇怪,明明出现在怪力神话里的频率那么高,说的却是件合乎科学的事儿。真地合乎科学吗?才学法医那会儿,我总问自己这个问题,老师说和。
  1978年,发生在中国湖南某地的新生婴儿夭折半日后“起死回生”的事件曾引起不小轰动,后来来自北京的医学专家从科学角度解释这种假死现象,不过是由于患儿具有某种先天j□j官缺陷,造成才出生时婴儿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
  相同的例子,我还看过一则,脑部突发性触地造成的对冲伤让“死者死亡”,后来因为外界某种刺激,那人又“死而复生”了。
  外婆说我就是那个外界刺激,她说我太吵。我哪里吵了,我本来就没几个亲人,唯一的外婆差点挂了,声音大点都不许么!
  门里的外婆挥挥手,打发我出门,后来也赶过来的韩琤和穆子美他们也朝我使眼色,就连小屁孩穆子业也是,他们的样子就像在说:快以光速从我们眼前消失。其实我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火,可看看手里的外创药,我还真回忆不起来——我打叶之远了?
  真打了,下手还相当不轻,叶之远那张脸就是铁证。看足他五秒钟,我叹气认命:就这伤势,估计就算我想连抗辩上诉,也是直接驳回的结果,简直不容抵赖嘛。我在医院楼下的条形长椅上找到的叶之远,他侧对着我坐着,还不知道我来。他左脸对着我,白净的脸上,两道血檩子末端还凝着血珠子。
  我低头看看右手,然后一顿揉搓,我是想着把指甲缝里原本属于叶之远脸上的肉给弄没了,没想到弄的声响有点大,再等我抬起头,刚好对上叶之远的眼。
  “外婆的事,对不起。”
  “对不起,我打人挺疼的。”我俩几乎异口同声。
  他先笑了下,样子却不开心,他问我:“外婆好点了吗?”
  “拍了片,大夫说她那块栓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消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那很好。外婆是吉人自有天相。”叶之远这么说时,我没告诉她包括外婆在内的我家人里的大多数,都把叶之远看成了那片“相”着老太太的“天”。
  他要是天,那这天未免也太不禁挠了吧,整个被我抓花了一大片。我递上手里的东西:“我下手重,你快擦擦药吧,不然真毁了容将来讨不着老婆,就算你家里人不找我拼命,我家里人也会杀了我的。”想起出门前,他们人手一副那可是你亲老公下手怎么这么狠的嘴脸,我头疼的递药给叶之远。
  他和我说谢谢。
  外创药膏是我在药房开的,铝皮纸包的软膏,密封状态,我看叶之远打开盖子瞧了半天,似乎在发愁手边没有工具打开软膏。数学系的高材生都笨成递减数列了,动手能力忒差,我心里嘲笑着,伸手又拿回了软膏:“这种情况,你就该从尾巴下手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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