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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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我与这明亮的火焰化作一体,照亮晦暗不明的前行。
  *
  顾斯年一向看不惯春十三,自他上楼后就垮着张脸。
  他捧着碗瓜子坐在二楼边磕边算账,听到楼下咿咿呀呀闹个不停,定睛一瞧原来田甜他爹又找上门儿来了,楼下的小厮义愤填膺将来龙去脉告诉他,只要他应一声儿便立马唰起袖子带着楼里的兄弟抄起家伙把那讨厌的男人插出城郊。
  顾斯年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般不妥,招来小厮请来春十三和叶知秋。
  他本来就想搭上叶知秋的快船,知道他对那丫头有些上心自然得添把火,可叶知秋一听田甜出了事,也不管昨日那丫头是不是撇了他面子竟脚不沾地赶了上去。
  春十三觉得忒没意思,留在二楼坐在顾斯年身边磕瓜子。
  他边磕边唠嗑:“完犊子了,我瞧这丫指定栽在田甜这多小花身上了。”
  顾斯年点点头:“昨儿我也是觉得有些苗头,今儿看了才知道这火儿烧的挺旺的。”
  春十三叹气,将瓜子壳往楼下一丢,砸的下面的人满头壳。
  顾斯年瞪眼:“当心人骂你!”
  春十三无赖:“反正骂的不是我,大家都知道这片地儿是你长待着的。”
  顾斯年气结,瓜子磕的更快了:“没出息。”
  春十三懒得跟他翻白眼:“对,你有出息,好好的书不念,科举不考,跑这地儿开个馆子,也不知道顾家老爷子气的是不是少吊一口气儿。”
  顾斯年冷笑:“多谢挂念,家父身体甚好,不知春少爷流连花馆烟巷,春老爷又能几个孙儿?”
  二人你往我来,一句比一句损。
  末的,看到楼下头叶知秋给田丫头理了理头发,二人心里都颇不是滋味儿。
  瞧瞧,这向来不近女色的大皇子居然一头栽进这朵小花儿上,也不知京中的女儿又有多少回捶胸顿足。
  没戏看了,春十三准备下楼回去,临行前拍了拍手里的瓜壳屑,佯装无意的瞥了眼两根胳膊吊在椅子扶手上的顾斯年:“你这人无论是做生意也好,利用人扯关系网也好,要是被我知道你敢对知秋存了什么坏心思,咋们春家就算豁出去不要这命儿了也要屠你的狗命!”
  顾斯年收起嘴角轻浮的笑,正色抬眸,声量小却很坚定:“你放心,狗只有跟着主子才能狐假虎威,你瞧见这世上有那只狗离了主人后能过得风生水起?哪怕是为了我自个儿的前程我也得好好护着他不是?”
  *
  夜深,田甜还未入眠。
  她一闭眼,叶知秋便如令人沉溺的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漫过来,捂住她几乎踹不过来的呼吸,紧紧地束缚着她。
  可屋内,月光净透,铺在床头,安安静静的,被窝里除了田甜哪里还有别的人。
  她睁开眼,推开厚实的棉被,坐起来,捂着自己跳的很快很快的胸口。
  她的脸炽热、红烫,她的心焦灼、不安。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越想就越摸到了一丝半点的苗头。
  前些日子她背着叶知秋说了那样让人伤心的话,可今日还是他帮了她。甚至还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文书断绝她和她爹的关系,免得她以后再受到到田老汉的勒索。
  这恩情,对田甜而言,当真是大过了天,就算拿命来还都抵不上。
  可这恩情若是能拿命来还倒是简单了,大不了以后出了事她把这条命配给他。可怕的是,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想对她好,单纯的对她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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