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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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对司藤愧疚的心思,司藤和秦家、贾家一样,从一开始,都是她布好的一颗棋。
  司藤总想不通,为什么老天选的是白英?
  没什么想不通的,是你自己当局者迷,白英比你智计更深、更思谋长远、更忍辱负重,她可以不动声色地陪邵琰宽那么久,可以把生孩子当成保存妖血的途径,可以在被丘山镇杀的时候,装出一副撕心裂肺的样子不露马脚。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英幕后操控,哪怕今时今日,不知道她的尸骨失落何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还是如她预期的,渐渐的,向着一个最终的目标,汇聚。
  为什么选的是白英?当然是她,难道还有谁比她更合适吗?
  说到后来,秦放的声音有些颤抖:“司藤,如果一切都是白英的布局,那么最终的目的,不是你要合体,而是她要复活。”
  司藤笑起来:“有分别吗?”
  秦放说:“有啊。”
  他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你是你,她是她,她不是你啊。”
  司藤没有再说话,她转过身,轻轻拉开机窗的遮阳板。
  天色不好,这么高的云层之上,居然都没有阳光,云团像是掺着灰墨,松散地拉长,又杂乱地堆起。
  司藤的额头轻轻靠在了机窗的弦靠上。
  半妖险象,有两种解决方法。
  一是,出于对这种“绝症”的畏惧,半体会迅速摒除矛盾,重新合体,如同把顽症扼杀在萌芽初期。
  二是,两相对决,武力毁灭异己的一方,收回妖骨,重新为妖。
  但是不管哪一种,一山不容二虎,弱势的一方,要么是被摧毁,要么是……自毁。
  ***
  邵琰宽带她看过一场戏。
  荆轲刺秦。
  戏里,荆轲欲得将军樊於期人头作为秦王献礼,太子丹不忍,荆轲私见樊於期,陈始末,樊於期遂自刎献上首级。
  那场戏,荆轲掩面落泪,樊於期拔剑在手,在脖颈之上横掠而过,那一头,太子丹急上,痛呼:“樊将军哪!”
  邵琰宽唏嘘不已,自言自语说:“有些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是会做些……不得已的牺牲的。”
  她当时怎么说的?
  她说:“是啊,那要看,值不值得了。”
  ☆、第2章
  颜福瑞觉得,秦放和司藤小姐必然聊的不甚愉快,因为到了杭州之后,司藤只在秦放家里住了一晚,就搬到了西湖边上的“流花照水”私家客栈。
  这客栈不大,二层小楼,带了前院后院,灰瓦井台藤架石桌,很是古色古香,颜福瑞觉得客栈人多,进进出出的不方便,先还百般不愿意,入住了之后才知道是秦放跟人商议,包了一个月的全房,司藤和颜福瑞只管住着,白天黑夜都没人打扰,除了饭点的时候会有人过来送饭。
  地理位置也好,闹中取静,一开窗就是雷峰塔,清晨是一湖静水披薄雾,傍晚是斜阳一抹上雷锋。
  不过再好的景,架不住天天看,珍珠看多了还成沙,颜福瑞看了两天不到就觉得腻了:偌大西湖像一盆洗菜水,雷峰塔就像竖着的一个大倭瓜。
  穷极无聊时,也给秦放打过一两次电话,秦放的意思是,司藤身体不好,需要这么个幽静的地方休养,而且,流花照水离雷峰塔很近,她随时可以过去走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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