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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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镇抚使显有错愕,顿了顿又道,“尚未抓到,不知是不是赫契人——但你为何会这样想?”
  “昨晚,那个赫契富商……聿郸,在这里设宴庆生。”她语气有点颤抖地说着,“有一道菜没做好,当时就起了争执。闹事的是个醉汉,说话不好听,主厨的孟持又气盛,险些打起来。”
  她说着越想越觉得恐惧,定了定神,才又继续说下去:“但是后来、后来我们见到了聿郸,他说顾念从前和我相识,便不再计较的,还要那个闹事的向我道歉,怎么……”
  镇抚使的目光微显凌色,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斟酌着。须臾,冷声一笑:“赫契人真是狠辣卑劣惯了。”
  “大人。”门口有禁军一抱拳,暂时打断了二人的分析,躬身禀说,“聿郸来了。”
  ……他竟敢来?!
  红衣讶异中,不禁觉得是自己猜错了。耳边听得镇抚使寒笑涔涔:“来得正好,直接请去镇抚司去。”
  “可是……”门口的禁军犹豫了一瞬,又一躬身,“冠军侯同来的。”
  第49章 争执
  镇抚使和红衣同时一愣,前者想了想,沉了口气:“请进来。”
  片刻,席临川与聿郸一同进了淮乡楼正厅。
  “君侯。”镇抚使一揖,而后看向聿郸,冷视未言。
  红衣眉眼不动,朝席临川静静一福:“席将军。”
  席临川睇着她一笑,接着便是一句调侃:“明明身上不缺钱,你犯得着来干这帮厨的事?”
  口吻明摆着促狭,红衣低着头抿了抿唇,没应他这话。
  镇抚使咳嗽了一声,复向席临川一拱手:“不知君侯来此……”
  席临川面上笑容顿失,语气也骤然冷了,睇着聿郸道:“本是想打猎去,刚出府就让人挡了路。”他随意地转向了聿郸,“聿郸兄您自己说个明白?”
  聿郸的面色难看得可怕,看一看那镇抚使又看看红衣和席临川,一喟:“我知道君侯收养了一些孤儿在敦义坊,听说有人欲伤他们,便登门向君侯陪个不是。”
  镇抚使一声冷笑,问出的话也意有所指:“‘有人欲伤他们’,你去向君侯赔什么不是?”
  安静了一会儿,聿郸稍抬了头,薄唇轻启:“那是我的人。”
  三人皆愕住。
  不是没料到那是他的人,而是惊异于他会这样承认。
  好半天没人接上话,席临川面色一阴:“人呢?”
  这显是欲要人问罪。
  “出城了。”聿郸平静道。
  剑影一闪,红衣只闻得短促风声一划而过,再定睛时,剑尖已指在聿郸喉间。
  席临川清冷而笑,话语随意得好像持剑之人并不是他:“放走了人还有意来说一句,聿郸兄您有意挑衅?”
  聿郸也未避,稍缓了一口气,回看过去:“身在大夏都城,岂敢挑衅大夏的骠骑将军?”
  红衣屏着息,清晰地看到席临川眸中一丝杀意闪过,心弦紧绷之下当即喊了出来:“将军!”
  好在他持剑的手并未有动作,淡扫了红衣一眼,收剑入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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