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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身狼人吗?」马磬言躺在沙发上,儘可能地不露出惊讶的表情,免得又被人耻笑。
  「这倒不是。只是像猫看到老鼠,像花豹看到羚羊。有种誓在必得的坚定意志。」姜成瑄浅浅笑着,「她的骨子里是挺好强的,只是家教太好,把她拘束住了。」
  「她那与世无争的模样,很难跟这种个性联想在一起。」马磬言似乎躺得不自在,又坐了起来。
  「没有什么运动神经的她,每次球赛都只能在旁边帮我们加油。所以,当她发现有不需耗费很大活动量,就能比出输赢的事,便一头栽了下去。」
  「但如果没有人推她一把,她也不会就这么栽下去吧?」马磬言凭着自己对宋清秋的瞭解说。
  姜成瑄抿着嘴笑了下,「是我和她一起玩的第一把。而且还把从书上、电视上和电影里看来的有关梭哈的知识,全都灌输给她,她听得一唬一愣的。当场就觉得斗智比斗勇有趣多了,然后就踏上这条不归路了。」
  「果然还是因为有你这个损友的关係。」马磬言听了也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小时候的宋清秋真是可爱。「那她很笨吗?否则,怎么会老输呢?」
  「她不笨啊。只是运气差。不管她拿到多好的牌,总是有人拿比她更好的牌。即使是打桥牌,好不容易盼到个缺门,结果遇到人家拿的是偏门,还抢不到叫牌权。」姜成瑄忍不住压着胸口笑起来。
  「真是悲惨的命运啊。」马磬言哑然失笑。
  客厅里再度恢復沉默。马磬言望着走廊的尽头,这间房子里唯一的卧室。难道宋清秋真的就这样不再原谅她了吗?宋清秋今天没说完的那句话,让她很忐忑。
  「沉寧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姜成瑄打破沉默,放下茶杯,打开落地窗,坐在半露天的阳台上,修长的双腿则伸到室内。
  「如果他跟律师谈不拢,可能得打场官司。」马磬言抬起头看着姜成瑄。
  「打官司的话,恐怕证据不是很充分。你顶多能找到人证,物证却是没有的。他来的时候,剧本上面并没有署名。更何况,如果要打起官司来,恐怕现在也找不到那剧本了。」姜成瑄曲起双腿,抱着膝盖,身体轻轻地前后晃着,「要是有物证,我早就丢给你,让你去捞一笔赔偿金了。」
  见马磬言没有接话,姜成瑄又继续说,「而且,你要的人证,恐怕我也没办法给。我们公司是不会捲入你和你的经纪人之间的私事的,这世界上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在暗地里流动,即使是我们公司,这种事情也没有少了去。」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面子是人给的,如果今天大家都不买你的帐了,你还会是大牌编剧吗?你真的要摆脱经纪人,自己去推剧本吗?」姜成瑄说出马磬言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姜成瑄说完这些话,马磬言才发现自己有欠深虑了。她一心只想直来直往地解决事情,却没想到社会的阴暗面,那些她从来就视而不见的灰色地带。
  「很难适应吧?」姜成瑄带着嘲弄的表情说,「像你这样专心创作的人,毕竟还是单纯了点。」
  「所以,你不会帮我了?」马磬言的心情是矛盾的,她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但最终发现还是无法不依赖姜成瑄的帮助。因为她是她目前可以掌握到的少数证人之一。
  「有句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意思就是说,好人只会跟好人拥抱,坏人只有坏人能报復。所以说,见不得光的事,就只能用见不得光的方法解决。」姜成瑄瞇着眼睛说。
  听完姜成瑄的成语新解,马磬言的脸都绿了。她端起姜成瑄的茶杯,塞进她的手里,和她碰杯之后说,「你果然醉了。来吧。乾啦。」
  「为什么会说,如果没有我,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宋清秋把话又兜回去,那个姜成瑄和傅品珍之间爱情的起点。
  「因为她总是对周遭的事漠不关心,走在路上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的,路边有人对她拋媚眼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她也看不到。」傅品珍想起那个对任何事都没兴趣的姜成瑄,不由得笑了起来,「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我和一个女孩子约会,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能让她有反应的,必定是她熟悉或在意的。」宋清秋像补充似地说着,「她太容易看破,所以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劲。如果她醒来时,发现快迟到了,她就会乾脆放弃,让迟到变成事实,连拼搏的心都没有。」
  「但是她打球还挺有斗志的。」傅品珍和姜成瑄曾经同是球队的队友。
  「那是因为她知道,球赛的结果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左右的,也没想过要把输赢的责任揽在身上。换句话说,球赛的输赢,对她是没有意义的。」宋清秋说,「这或许是她少数可以坦然接受的失败。」
  「这是她跟你说的?」傅品珍问。
  「嗯。」宋清秋淡淡地应着。
  傅品珍沉默了半晌,「那我们分手的时候,她怎么跟你说的?」
  「你怎么不先问问,你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说的?」宋清秋反问道。
  「她肯定是跳过这部份,直接跟你宣布她和某人分手了。」傅品珍肯定地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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