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晚看雨落打秋风,琴声诉尽凄凉(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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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和礼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没敢在蓬莱逗留,买了一匹马出蓬莱直奔泰山,不一日到了泰山脚下。
  两个泰山玉皇观的弟子正在山角的茶棚处喝着凉茶,其中一个道:“紫明道兄,你说董师伯这次招咱们回来为的什么啊?”
  那个叫紫明的道士道:“紫光师弟,董师伯年已六旬了,掌门一职早就不想再担任了,此翻招我们回来应该是选好了新掌门,要向我们工布了。”
  叫紫光的道士道:“唉。已经三届了,掌门之位都是被俗家弟子拿去,我们玄门弟子的武功越来越不如俗家弟子了。”
  这时马蹄声响,何和礼一身黑衣,骑着一匹黑马到了茶棚前,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看茶棚的老头道:“我想麻烦老丈,把这匹马寄存在这。”
  老头急忙笑道:“这个小老儿可不敢应,若是跑了您的马,小老儿如何陪的起啊。”
  何和礼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道:“这个就当寄费,我要上山看一位朋友,若是骑马不太方便。”老头见了银子连连笑道:“好说、好说,您只管去,这马小老儿一定为你看好。”一边说一边接过银子,把马系在茶棚的木柱上。
  紫明看看何和礼,见他人物非凡,心道:“莫不是董师伯请来的朋友吗?”于是一稽手道:“这位朋友要上山见什么人啊?”
  何和礼看他一眼道:“依你的年纪,我要见的人。应该是你的长辈。”
  紫明更有几分瞧料,道:“那是自然,我猜一猜,您要找的人是当今泰山掌门‘神刀太岁’董大侠吗?”何和礼点点头,紫明心道:“你这年纪只怕也认不得我董师伯。”于是又问道:“那您是那一派门下,我们泰山今日大会,小道为你通禀如何?”
  何和礼看他一眼道:“好,你去通禀吧,见了董祖德,就告诉他一声,让他准备好棺材,今天就可以入敛了。”
  紫明大惊道:“尊驾是什么人,这是什么话?”何和礼看他一眼道:“你只管去通禀就是了,那来得那些废话。”
  紫光年少沉不住气,拔剑出鞘道:“你好大胆,竟敢来我们泰山派讨野火!说,是谁派你来的?”何和礼冷笑一声,闪过紫明,一把扣住紫光的手腕,左手中指在紫光剑上一弹,紫光就觉一股大力自脉门而走全身,尖叫一声,丢了宝剑,张口喷出一股血来。
  紫明万想不到何和礼道隔着他出手,竟一下就制住紫光,他大喝一声:“放手!”一反手掌背向何和礼的后心打去,他修习‘泰手’十年。这一下翻出隐隐有风雷之声,已非小可了。
  何和礼点点头道:“好!有些法门!”一边说一边带着紫光一转,身子让出去半尺有余,紫明的一掌正好打在紫光的肋下,紫光内腑已然受伤,那里还经得住这一下,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整个人倒在何和礼身上。
  何和礼一甩手把紫光丢开,道:“你亲手打死你的师弟。心可够狠的啊。”
  紫明又惊又怒骂道:“好贼子!”双手合抱掌心向内掌背向何和礼推去,他们的‘泰手’与其他门派不同之所在,就是在于用掌背出击,何和礼眼看他的双手推到,直觉一股劲风直扫面门,带的脸颊生疼,他双手一伸,同时扣住紫明脉门,道:“好本事!只可惜缺了些灵动!”
  紫明一呆道:“‘幸缚蚩由’!你是燕山派门下?”何和礼也答话笑道:“我是来杀董祖德的。除他只外,不关别人的事,这个小道士是你杀的,与我无干,你虽与我动手,我也不来杀你,但你这一双手就不用要了。”他一边说话,手上一边加劲,最后一个‘了’字出口就听喀吧一声,紫明痛呼不止,何和礼收手后退,紫明的一双手竟软软的垂了下去,原来他的腕骨已被告何和礼捏得粉碎。
  何和礼提起紫光的尸身担在紫明身上道:“你去通报吧,再晚些我就上山了,那时董祖德就来不及准备棺材了。”紫明不敢再说,快步向山上而去。
  看茶棚老儿,跪倒在地,双手举着银子道:“大爷请去,小老儿,说什么也不敢承当这份差事了。”
  何和礼道:“你是怕泰山派知道你给我看了马,找你的麻烦?好,那你就不干好了!”说完回手一掌拍碎老儿的大木茶桌,提起茶棚一角的木桩,大吼一声向外一扯,茶棚立时倾倒,把老头罩在下面,然后何和礼把马拉上,向山上慢慢走去。
  等何和礼去的远了,老儿才从茶棚下爬了出来,看看手中银子,心道:“这些东西加到一起三两银子不到,我有这五两银子也够了,于是撒腿跑回家中,找地方搬家去了。
  董祖德坐在玉皇观的大殿上,两侧侍立着泰山派的四大弟子,风玄道长、付一成、欧阳洪、欧阳江。董祖德的一辈师兄弟虽多,但成名的少的可怜,当初的‘刀、枪、剑、戟四大太岁’是惟一可在江湖上叫出名号的人,关文兰、李万生、沈定山三人相既去世之后,泰山已经衰落到极点了,而在下一辈中,能说得出名号的也只有这四人了。
  董祖德长叹一声道:“今天叫你们回来,就是为了继任掌门之事。你们四个,不论武功还是声望都是我泰山派的顶尖人物了,这下一任掌门就将在你们四人当中选出了,我心中没有头绪,所以把你们找回来,商量一下。”
  风玄道长道:“无量天尊,掌门师伯,你老虽已六旬了,但精神尚好,是我泰山派的扛鼎之人,我们的本事远不及您老。这继任掌门的事还是等等吧。”
  董祖德长叹一声道:“我这几日心下极为不宁,总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我怕立得晚了,就来不及了。”
  付一成道:“师父说那里话,您老人家没病没灾的,加上武功又已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有仇人也不敢来找您了,您还怕什么啊。”
  董祖德摇摇头道:“我自从继任掌门以来,不但没能光大泰山,反而使泰山越来越落没,我的三位师弟,都死在天师宫门下,可我竟不能为他们报仇,十年了,这股隐痛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我不是道士,但我也学过些卦术,这几天来,我几次卜的都是凶卦,我也许真的要有一场劫难了。唉!如果在我活着的时候,我连下一任掌门都没有安排好,我怎么有脸去见我们泰山派的祖师啊!”
  欧阳洪见董祖德越说越沉重,忙道:“这样吧,请师伯确认一下,谁是掌门候选,然后掌门仍由师伯担任,若真的师伯有事,不能再担任的时候,就请那位候选担任好了。”
  董祖德长叹一声道:“那就这样吧。”说完向风玄道长道:“风玄,你是大师兄,你说说看。”风玄腹中酸意横生,心道:“好啊,你让我说,那显然是不然我做这掌门了。”他强笑笑道:“还是听师伯吩咐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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