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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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沙发上起来,又点了支烟。
  吐出一口,他一下咬住她耳朵:“那人艹你是什么滋味?”
  她看着他太阳穴的痣说:“他说我死板。”
  “他眼…”他下意识脱口,又猛地滑回喉咙,把真话藏在心里。
  夏月是最勾人的。是谢冷雨欲望坏掉的开关。
  永远只有开,所以要费一辈子的电。
  他说:“你的确是根木头。”
  /
  真蠢啊。
  谢冷雨不时做到这种梦:他与童年的自己共存。他在一扇无边无尽的玻璃外观察他的童年和青春。以前的他开始走弯路、在犯错,他在玻璃外干着急,想提醒他、修正他,以先知的身份干涉他,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睁眼,看他把事情做得越来越荒唐。
  以前有张俊脸,家里富裕,周围人包容得无法无天。于是他顺着梯子往上爬,自视傲人一等,以为很多女人拥上来就是人格魅力,是人上人。甚至骄傲睥睨到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比他更招女人喜爱,以为他想得到就都能得到。
  直到遇到徐榭。
  他才知道:原来这才是人上人,这才是天之骄子。
  难怪夏月喜欢徐榭,喜欢得要死。
  后来他第一次不要命地打一个男人。
  夏月那时的眼神恨不得弄死他。
  目光打在他的七寸上。
  /
  “怎么没跟徐榭?”他问出口。
  她轻轻抬眼。“跟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们真没关系,他也不可能失去这条腿。谢冷雨把烟按灭,拿起茶几上的冷水灌进胃里,胃冷了就平静了。
  再问显得很在意她和他似的。谢冷雨抹去唇边的水,不问了。
  “真巧。你第一次出来卖就遇到我。”
  她打量他。“是挺巧。”
  冷雨在窗外一直下,浇湿废墟。月光透过帘缝照在他脸上。
  “要很多钱?你妈得的什么病?”
  夏月的表情真实。“很多。她白血病。我没房子回不去了。”
  他说可别骗我。
  她笑了一下。“我何必呢?”
  谢冷雨想了很久,从两年前狼狈地一个人摔在火车站无人问津,思绪像蝴蝶一样顺着风飞,再想到今天在一堆人里竟然第一眼只能看到埋在最暗角的她。他仍是改不了注视她,那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真的没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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