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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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头了,怎么去做这种事。
  当年即使饿叁天,都快死了,也绝不开口求人讨饭吃。他有他的傲,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做不了这的“少爷”,因为打小他生下来就是个贵少爷,都是别人敬他、怕他、讨好他,没一个敢这么轻慢他、欺凌他。
  生来倔骨头,生来就挑剔。他挑人都还精贵得讲究。
  空虚了,找看对眼的女人带去宾馆。稍不顺心就不做了,嫌弃气味太浓、胸型不好看、肚脐太长、外面声音太吵、房子摆设不好、灯太亮等等,兴致没了就让人起来,该回哪回哪。自然女人愤怒,有次被打,他没还手,第二天就请假了。
  以前那招人嫌的脾气,他这两年已经磨去许多,但不是没有。
  包厢里有人很不满。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他妈跪着给我舔脚我都嫌那条瘸腿恶心。”
  他的舌尖抵住牙齿,握紧拐杖,加快地走。
  那女人就追出来了,一张卡和名片塞在他口袋里。她说我不是因为你的长相。
  “我出那么多钱,因为你很特别。”
  他看了看名片,放回去。手捏着那张卡,暗示她继续说。
  她直接伸出手,摸到他的大腿。膝盖还在,小腿截了,她摸到他圆润封好的肉端,仿佛摸到了他最敏感、最容易受伤的生命根梢。
  “真的很美。”她迷恋地看去他的左腿。
  他颤了一下,后知后觉她迷恋的畸形,猛地涌上厌恶,右手用力推开。
  “滚。”
  女人稳住身,笑笑:“我姓徐。这家店有我的股份,你的工资也是我开的。”
  谢冷雨一下把卡甩在地上,头也不回。他走得吃力,胃里不停搅动。
  一定还有别的路挣钱,没必要,真没必要。他一点也做不下去。
  拐进卫生间厕所,他慌地推开门,一阵一阵难控制地反胃呕吐,酸液烧灼了他的喉腔。
  这个恋残癖的女人以他的痛苦来取乐,太他妈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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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揣回兜,继续看窗外:“女的,邀我去她家睡。”
  “睡多少个了?”
  他轻叩手指:“关你屁事。”
  两个月前,她在桥上做了个幼稚游戏。一枚硬币,正面,去管他。反面,让他自生自灭。闭上眼,她往空中一抛。
  拯救?就当拯救吧。她的确不想看到一个有志气的军人最后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娼夫。
  夏月去找他的手。他掀开。
  她继续盖上,他继续掀开。
  她捏得越紧,他摆脱得越起劲。也不看她一眼。
  谢冷雨的排斥惹到她了,争斗中,她起了人类天生的攻击性,斗着斗着,她看见他的痣,不知怎的味儿一下就变了。摸着他细滑的手,这种肢体冲突,突然刺激了她的情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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