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事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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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阎洪年却活了下来。
  彼时在大陆与东南亚交界处谈生意的阎律,被母亲聘请的杀手以母亲的名义骗回大陆赴约,虽然他或者逃了出来,但浑身是伤的滚下山坡,躺在糜烂的枯枝败叶间,满身血迹,脏污不堪。
  他觉得厌烦极了。
  母亲爱他,恨他,折磨他,现在还想杀掉他,父亲把他当成禁锢母亲与接手家业的工具,从小便用狼性法则和精英教育培养他,周围所有人都是唯利是图的疯子。
  他放逐自己,一身泥泞与血污躺在山坳间,岭南地区,春夏相交的季节湿热无比,虫蚁无数,吞噬血肉的幼虫寄居在他的伤口上,催人腐烂的细菌腐蚀着他的性命。
  他本该想死的。
  他本该要死的。
  但他遇见了纪舒。
  他遇见了外出野采的纪舒。
  他活了下来。
  他活了下来,下定决心将整个阎家洗白。
  后来他终于给母亲复了仇,以退为进,在国外筹谋两年内多 ,铲除了阎洪年的势力,一发克洛克的子弹直接射爆了阎洪年的大脑。
  他找人作法,将阎洪年的尸体镇在深井中,据说这样,他的灵魂便会永世不得超生,永远承受锥心蚀骨之痛。
  阎律静静在他母亲的坟前坐了一下午,想问问她是否满意这个结局,想问问她他是否达成了她的期望。
  但那个恨他又爱他,疯疯癫癫的母亲早就不在了。
  床头柜上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阎律的思绪。
  他伸手拿过来,是一个虚拟电话号码的来电。
  阎律起身走到浴室,拉上门,接通。
  “阎律。”
  电话那头是阎冀的声音,很虚弱,还透着浓浓的倦意。
  “两天后的博物展,我等着你。”
  “哦?这么笃定我会去?”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当年的事我调查了七七八八。”
  “我知道的。”
  “纪舒的父母你可以保护得很好,但她社团的同学,她同学的家人,她身边与之亲近的所有人呢?你不可能保护得了全部,要是她知道这些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会不会像你母亲一样,承受不住自我道德的谴责,选择发疯变成疯子?”
  “阎冀,你这是子承父业了么?真不愧流着阎洪年一样的血,威胁人的手段都一样下作。”
  阎律垂着眼,右手垂在身侧,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直接,神色阴沉。
  “没必要激怒我 ,阎律,这对我没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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