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虫列车(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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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种时候的痛楚只会让快感更加绵长。我任由他在我身上留下渗血的牙印,接纳着他带给我的一切。
  一切。
  车窗外一片漆黑,火车朝着没有尽头的未知前行。我们是这条不归路上彼此唯一的支点,并肩走向荒诞的梦之边缘。
  第叁次射精后,他的眼中总算有了光亮,瞳孔却迟迟没有恢复正常。他眼中的我半身都身都是血痕,睫毛被泪水打湿,嘴唇比血更嫣红。明明是凄惨得不行的模样,却不知道哪里对了他的胃口,半软的阴茎很快又硬了起来。
  这次的插入温柔了许多。
  “给我……弄疼我……再深一点。”我抓着他的头发呻吟,主动将胸膛送到他嘴边,邀他品尝。他吻着我的肩头、胸骨、乳头,一遍又一遍,像是蝴蝶亲吻花蜜,温柔而不知疲倦。
  白炽灯发出微弱的电流声,蠕虫仍在门外窥视,将满地的血肉吞噬殆尽,只留下一张又一张薄薄的人皮,似乎是死者无法瞑目的幽灵。也许是灯光所致,也许是失血过多产生的错觉,我总觉得车厢里坐满了亡魂,而我们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做爱,也许哪个动静就会让它们注意到我们,扭头用空洞的眼睛将我们注视。
  我下意识的压抑了呻吟。
  “没事的,叫出来,闻星,只有我们了。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他忽地深入,如愿以偿地听见了我的声音。
  交合处早已一片水泞,分不清是他的精液还是我的体液,和着汗水和血腥味,将这个狭小的空间变成了欲望的牢房。他忽然加快了速度,在我越发高昂的呻吟声中达到高潮,射出浓厚黏稠的精液。
  不,不对,不仅是精液。
  “对不起。”他将我抵得更紧了,“母虫产卵了。”
  我不会被寄生,这点毋庸置疑,哪怕是高级怪异都只能将我当做饵料,而非寄生的培养皿。
  母虫寄生后产下的卵只会是下一任母虫,在我体内被血融化,似乎好过放任它们孵化后继续寄生。
  只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有什么温热而滑腻的东西顺着甬道爬进子宫,紧紧地贴在子宫壁上。它们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疯狂地冲撞着。它们在我子宫中蠕动的瘙痒和体内有异物即将孵化的认知让我撑不住软倒在他肩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卵终于融化,化作一股热流从甬道流出。甬道下意识地蠕动着要将它们排出,却将他的性器吞咽得更深。
  他又硬了。
  “你不可以这样,”我有些委屈,又觉得丢人,“不可以欺负我体力不如你。”
  “只对你这样,只欺负你。”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顺着鼻梁吻到唇,模仿着性交在口腔里搅动,却退身抽出了性器,让融化的虫卵流出。
  “不做了吗?”我看见他捡起自己尚且还算干净的衣服给我套上,似乎没有继续的打算。
  “你会晕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抓住他划过我伤口的手指。没有性欲佐味的痛楚并不好受,哪怕伤口已经被他噬咬得接近麻木,一向怕痛的我也不会接受这种触碰。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吻了吻掌心,然后抱着我走进车厢。
  不知何时,蠕虫退出了这节车厢。
  他随手扯开一个行李箱,翻出干净的衣物铺在座位上,然后将我放了上去。他在失去主人的行李中找到了绷带和止血粉,用矿泉水冲洗过伤口后,才动作轻柔地给我上药。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依旧是竖瞳。
  “不知道,也许过一会儿就好了。”他回答得很敷衍。
  但我也懒得追究。
  他用胶布将绷带系上,给我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压下他的脖子,将水渡到他嘴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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