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暗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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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自然便是庄上的管事了,你道他为何突然赶来?原来是玉姝一觉醒来后,听说秦露独自出去游玩,便道:
  “庄上这般大,没个人领着,若三妹妹被人冲撞了可怎生是好?你们也是,偏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当下便打发人出去找寻秦露,谁知竟遍寻不着。
  玉姝顿时着了慌,又听闻庄上今日有外客,生恐秦露有事,忙忙地将一众管事都唤来,众人分头寻找,方才在此处撞上了傅寒江一行。
  这管事亦是个人精,见秦露一身男子打扮,改口便唤她作小公子。傅寒江原本心内疑惑,此时听了这话,方才将那几分狐疑压回心底——
  毕竟此时闺阁女子皆谨守庭训,似傅寒江这般脾性之人,如何能想到天底下还有秦露这样出格的千金小姐?
  一时众人又寒暄几句,那管事的早已打发人抬过一顶青布小轿,请秦露上轿。秦露低垂着头,心中不知为何又添几分失落,想开口问傅寒江究竟姓甚名谁,但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还能继续逗留?手上松开他的衣襟,忽然之间,竟还想在他怀抱中多停留片刻。
  一念及此,连她自己都吓到了。坐在轿中时心中百味杂陈,因而也没注意到自己的香袋儿却是落在了地上。
  眼看着王府一众人渐渐远去,傅寒江正欲勒马启程,他的那小厮道:
  “大爷瞧,地上有个香袋儿,恐怕是方才那位小公子的。”
  说着将那香袋捡起,双手奉予傅寒江,傅寒江只见其上扎着极精巧的花儿,旁边用绒线绣着一行簪花小楷,写道是——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他忽然便想到少年掩在发丝下的耳垂,晶莹圆润,果然便似珍珠一般。
  小厮道:“瞧着这倒像是姑娘的东西,怎么会在那位小爷身上?”
  众人都笑道:“莫不是意中人所赠罢。”
  傅寒江一语不发,想了想,将香袋收入袖中,随即扬手挥鞭,只听得嘚嘚的马蹄声中,众人一径去了。
  此处却说秦露被送回别庄后,玉姝听了管事回报,少不得将她责骂了一番,因道:
  “看来还是家里太纵着你些了,平日在家中玩闹也便罢了,今日若不是管事的及时将你找回,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家里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此事我必要回禀老太太太太的,需得有人好生管教你才好!”
  秦露亦知理亏,不敢辩解,只垂头丧气着默然不语,见玉姝气得狠了,方才上来劝道: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姐姐快别生气,为我气着了姐姐和小外甥,不值当!”
  玉姝听了这话,不免又气又笑,狠拧了她的脸一下,道:“罢罢罢!我瞧你日后也不敢再如此妄为了。”
  秦露一听,不禁眼前发亮:“姐姐这话的意思,是不会告诉老太太太太了?”
  玉姝道:“外祖母年纪大了,我还怕你气着她老人家,从今日起,你在家中闭门抄书,不抄满五百遍不许出门。”
  秦露听了,无有不从的,忙抱着玉姝的胳膊连称“好姐姐”,又道:
  “姐姐放心,那人不是坏人的。”
  玉姝疑道:“你还认识他不成?”
  秦露期期艾艾的,到底将那次雨中偶遇的事说了,玉姝原已嫁做人妇,又与丈夫恩爱相得,自不是那等懵懂之人,此时听了秦露所言,又观其举止神色,不由心中一动——
  她这小妹妹,不会竟动了春心罢……
  思及秦露年近十五,正在天真烂漫之时,忽有一个几次三番对她施以援手的男人,心中触动,倒也并不奇怪。
  这玉姝亦是至情至性之人,旁人觉得此事于礼不合,必要极力反对的,她却不这么认为。只是想到,若那人并未婚嫁,又与妹妹品貌相当,倒也不妨成就一段良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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