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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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谬赞。”
  她十分冷淡,更加点燃了二王妃心里的那股火气:“当初你进了王府一回,便害得我儿落水,又害死了一个侍卫,如今还不到半年,这临安侯府又死了三个人,早就听说你是个不祥的,如今看来还真是谁挨着你谁倒霉。”
  张幺幺笑:“您的女儿是如何落水的,那侍卫是怎么死的,想必您比妾身清楚;至于我临安侯府的人是怎么死的,说起来与您也没什么关系。当然,夫人是您的姑母,您对她的死自然是可以置喙的,不过曹家已经来人查清了,您若想知道大可以去问问曹相。”
  二王妃冷笑:“仗着郁世子对你有几分宠爱便牙尖嘴利目中无人,便是锦绣膏粱将你的皮肉养得油光水滑了,可你这脑子却一点也未长进。昨日曹相要与侯府再结姻亲,却因为你毁了,你可知会对郁世子甚至整个侯府造成什么后果?”
  二王一脉到现在并未传出什么入罪下狱的消息,二王妃大摇大摆的上门想必也有倚仗,张幺幺到底不是没脑子的,暂时也不会当真与二王妃短兵相接,因而听了她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并没有立时驳斥,反而做出虚心姿态,道:“您说起这事倒真是妾身的不对,昨儿也是因为被几位长辈连番说教有了些火气,这才一时冒失,后来世子也教了妾身几句,妾身还想着等丧事过后上相府赔罪。”
  见她竟软了语气低了头,二王妃难掩诧异,不过想到她毕竟没什么见识,想必也是听了她的话怕真对侯府带来不利因而怕了,不由嗤笑,也不过是个软骨头。
  张幺幺又问:“可是曹相生气了?也不知他会对侯府做些什么?两府千万别因妾身交恶才好。”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二王妃心想果然如此,难免轻视得意,想着必要再压她一压,叫她知道厉害。
  因而道:“你没甚见识,因而不知道这京里的高门贵戚之间不会轻易交恶,毕竟这侯府在普通百姓看来已是很了不起的门第了,但侯府之上还有公府,公府之上又有郡王、亲王,更甚太子,甚至圣上,若侯府一意孤行要与曹家交恶,便是与二王府交恶,说不得最后得罪的是整个皇族,到时侯府在京中便再无立足之地——”说罢掀起眼皮看张幺幺,轻笑道:“你觉得郁世子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张幺幺拿帕子擦了擦脸,一时没有说话,二王妃见她受到震慑,愈发得意,不由想到来之前王爷和父亲都说这女人不好对付,叫她小心应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难道她一个乡下来的妇人当真敢在她堂堂王妃面前放肆?
  “既你知道错了,便应学会补偿。此前曹相的提议我觉得就很好,虽则你由妻变妾,但也是贵妾,依然会在侯府享受富贵,比起你往日的生活难道不是天翻地覆?”
  见张幺幺面色不忿,知道她还是舍不得正妻之位,笑了笑:“这人啊,要学会知足,不该自己享受的便要学会放手,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倒霉,柳氏,你说是吗?”说罢冷笑着盯着她。
  张幺幺把手里的帕子揪了又揪,好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到时当真不会撵了妾身出去?”
  二王妃眸光大亮,终于松口了!
  她忍不住坐直了些,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是自然,只要你能说服郁世子娶了瑞雅,到时瑞雅自会与你姐妹相称,曹家和王府还会有重礼送上。”
  张幺幺目光闪烁,明显是动心了,却还有些犹豫的模样,二王妃冷笑,叫侍女送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宝蓝色荷包:“这些你先拿着用吧。”
  张幺幺打开看了一眼,一叠百两面额的银票,怎么也有三千两左右,也算的上是大手笔了。她吞了吞口水,把荷包递了回去,二王妃见此脸色一变,就听她道:“妾身现在可不敢收,等事成之后,再向王妃讨要。”
  二王妃心头落了地,心想父亲拿不下她原来是方法不对,毕竟谁会讨厌银子呢。
  “那你可要抓紧了,若拖的太久,曹家那边以为你们一心为敌,只怕到时本王妃也不好说话了。”
  张幺幺有些为难:“可如今毕竟是侯爷和夫人的丧期,若妾身现在就说娶妻的话,只怕到时世子是连妾身也要厌弃了的。”
  二王妃凝眉,停灵七日,如今已是第三日,她道:“那就再给你五日,到时我自会派人来问你结果,若那时还未说服,只怕本王妃也帮不了你。”
  张幺幺忙点头:“好,妾身知道了。”
  恭恭敬敬地送了二王妃离开,张幺幺转头就把这事和郁林肃说了,他险些笑了出来:“难为你演一场唯唯诺诺的戏。”他自然是不信张幺幺会为二王一脉说话的。
  “事情尚未尘埃落定,没必要与她刀尖对麦芒,五六日,想必也能出结果了。”
  郁林肃知道二王一直是太子的心腹大患,他自然会极力推进此事,点头道:“应该是,便是五日后没出结果也不怕,她再来就由我来应付。”
  夫妻俩相视一笑,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和信任紧紧缠连着彼此。
  谁知四日过去,太子和二王双方虽在朝上爆发了激烈的争辩对抗,但眼看着临安侯和曹氏的棺椁就要送去普乐寺再停灵四十九日,双方依然没能分出胜负。
  郁林肃不由有些担忧,他如今守制在家,并未过多插手,就在他想着是不是叫人去太子府上问一问时,这天却突然传来二王一脉,包括曹相、普公公等大臣被下狱的消息。
  两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不过这消息也实在有些突然,郁林肃问路宏:“怎么突然就下狱了?”
  路宏也忍不住叹息:“您是不知道,原本二王有曹相等人出谋划策一时真是难以压制,结果今日朝会上曹相的女婿,那位房垚房侍郎却突然倒戈,上交了大量二王与众位大臣私下勾连,还与关外联络的证据,更是交代称,琼海海盗便是曹相和普公公私下为二王夺位而准备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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