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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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嫁也行。”
  左良傅笑了笑,低下头,把酒浇在路过的蚂蚁上,道:“袁文清是个好人,他不会贪图你的家财,也不会利用你去获得什么,会照顾你一辈子。万一他不幸英年早逝,你就找羽林卫指挥使,他是我过命的兄弟,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会看护你,记住了?”
  “没。”
  盈袖摇头。
  她不想听到这些话,她也不想自己的后半生被他安排好。
  “早点歇息吧。”
  左良傅起身,跺了下发麻的脚,一瘸一拐地朝未知的黑暗走去,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保重。”
  盈袖身子倚在门上,指尖轻抚着冰凉的木头,试图触到他的温度,尽管她知道,他已经离去了。
  ……
  *
  次日
  日西来到洛阳城,下马桥边信步行。
  红紫已无花烂漫,青黄只有草從横。(注《洛阳桥》宋·汪元量)
  夜里忽来疾风骤雨,又将这座繁华的城笼罩在烟雨蒙蒙中。官道寂静无比,从远处摇曳而来两辆马车,车轮碾过泥泞,往远处的长安行去。
  长安,真的能长长久久的安宁么?
  盈袖并没有梳妆,黑发披散下来,懒懒地窝在软靠里发呆。当初她满怀希望地回到洛阳,以为找寻到珍贵的亲情,没想到最后落得一身伤,如此仓皇地逃离。
  今早天不亮,表哥就催促她上路。
  谢子风来送她,大人没来,说是昨晚喝多了,还睡着,特意交代下来,让大福子以后跟着她。
  “姑娘,你不舒服么?”
  荷欢轻声问。
  “我没事。”
  盈袖摇摇头,笑着朝荷欢看去。
  这丫头此时正整理一应的房屋地契,今儿穿了身银红色的纱衣,越发俏丽了。
  从陈家离开的时候,她问李良玉要了荷欢的身契,原本还想把红蝉的要出来,没想到,红蝉在陆令容入狱的那天悬梁自尽了。
  也是个可怜人。
  盈袖轻揉着发闷的胸口,笑道:“我表哥说想认你当妹妹,日后给你寻门好亲,你、你忘了夜郎西吧。”
  “那姑娘能忘了左良傅么?”
  荷欢笑了笑,将锦盒收好,与盈袖并排而坐,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给我个小姐身份,但不用。是,他之前当着众人的面,嫌弃我出身下贱,让我别再烦他,可我心里明白,他在做大事,怕连累到我,故意这么说的。”
  荷欢忍住泪,笑道:“等把姑娘送回长安,我就来洛阳找他,他若是死了,我就给他收尸骨。”
  “你比我要强。”盈袖苦笑了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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