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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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戒北说:“跟我走。”
  方辞也知道自己不认识路,不逞强,跟着他回了会场。
  门口有人在安检,方辞取出证件递过去,跟着人流进了大厅。方戒北指挥几个警卫换了班,自己去廊下的石狮子旁斜着身子靠了,点了根烟,又摘了手套,低头甩了甩有些酸乏的手。
  骆云廷从南边过来,看到方戒北,手里的武装带甩了一圈,带起的风声很明显。
  方戒北应声回头,眉峰皱起。
  可他还没开口,这厮就恶人先告状,欺身上来搭了他的肩:“好啊,你竟然敢在这儿抽烟。知不知道现在是在执勤时间?信不信我跟老骆打报告,记你个大过?”
  方戒北可不吃他这套,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打开,又把那烟含入了嘴里,吸了一口。
  “要事事较真,你早被革职了,还能在这儿跟我嚷嚷?”
  虽然是执勤,轻重缓解却是不一样的。他们平时的任务,不管大的还是小的,说白了就是保护“四副两高”中央的这些领导。可是,内勤和跟着领导去外面视察调研又是不一样的,在皇城脚底下保护领导,哪能真有什么危险?不像去外面,时时刻刻都要绷着一根弦。
  而且,这次的任务,也不能算正规任务,是来充数的。
  骆云廷也知道这点,所以变着法子调侃他呢,谁让这厮平日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就不像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好不容易逮着他一次错漏,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心情不好啊?”骆云廷凑过来。
  方戒北干脆不理他了。
  有些人,就是越理越来劲儿。
  可是他忘了,骆云廷这个人,理他他来劲,不理他他更来劲,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了一大通。方戒北定力好,全当他放屁,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骆云廷就纳罕了,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
  这人今天不对劲啊!
  过了好久,骆云廷半开玩笑地说:“感情问题?”
  方戒北夹烟的手一顿。
  骆云廷惊讶地望着他,眼中兴味颇浓,哭笑不得地说:“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方大公子还会为情所困啊?”
  印象里,从来只有女人围着他的份儿。
  这厮看着太正人君子了,这些年,就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过,心气高得很。
  骆云廷还拿这个教育过她的妹妹,找男人啊,要看得全面看得远,是为了自己以为过得更好,所以,千万不能找他这样的,那是给自己找罪受。
  骆云廷满肚子疑惑,奈何方戒北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多问。
  两个人,在这里守到了会议结束。
  这一场会,倒是比方辞预料的结束德快。杨教授遇到了熟人,跟几个老朋友一块儿去饭堂了,嘱咐她跟着队伍回去。
  方辞应了声,跟另外一个参会的女老师一起出门。这人是她的大学室友,叫周宜雨,也是方家那位老阿姨的女儿。
  小时候,她有一段时间一直寄居在方家,和方辞也算旧相识。不过她这人有些沉默寡言,跟谁都不大亲,以前方辞和一帮小伙伴一起玩耍的时候,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在窗口的位置读书。
  周宜雨今天穿了一套浅蓝色的小西装,长发垂直扎在脑后,简单挽了个髻,插了根木簪子,跟她谨慎沉默的气质挺搭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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