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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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司空掾任城樊何休序(陆氏音义曰:“掾,弋绢反。”)
  [疏]“汉司空掾”解云:汉者,巴汉之间地名也。于秦二世元年,诸侯叛秦,沛人共立刘季以为沛公。二年八月,沛公入秦,秦相赵高杀二世,立二世兄子子婴。冬十月为汉元年,子婴降。年春正月,项羽尊楚怀王以为义帝。其年三月,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分天下为十八国,更立沛公为汉王,王巴汉之间四十一县,都于南郑。至汉王五年冬十二月,乃破项羽军斩之。六年正月乃称皇帝,遂取汉为天下号,若夏、殷、周既克天下,乃取本受命之地为天下号。云“司空”者,汉三公官名也。“掾”者,即其下属官也,若今之三府掾是也。“任城樊何休序”解云:任城者,郡名。樊者,县名。姓何,名休,字邵公。其本传云:“休为人质朴讷口,而雅有心思。精研六经,世儒无及者。大传陈蕃辟之,与参政事。蕃败,休坐废锢,乃作春秋公羊解诂,覃思不门十有七年。”是也。序者,舒也,叙也,舒展已意,以次叙经传之义,述已作注之意,故谓之序也。
  昔者孔子有云:
  [疏]“昔者,孔子有云”解云:昔者,古也,前也。故孝经云:“昔者明王,”郑注云“昔,古也。”檀弓上篇云“予畴昔夜梦”注云:“昔犹前也”然则若对后言之,即言前;若对今言之,即言古。何氏言前古孔子有云,云,言也。
  “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
  [疏]“吾志在”至“孝经”解云:案孝经钩命决云“孔子在庶,德无所施,功无所就,志在春秋,行在孝经”是也。所以春秋言志在,孝经言行在。春秋者,赏善罚恶之书,见善能赏,见恶能罚,乃是王侯之事,非孔子所能行,故但言志在而已;孝经者,尊祖爱亲,劝子事父,劝臣事君,理关贵贱,臣子所宜行,故曰行在孝经也。
  此二学者,圣人之极致,
  [疏]“此二”至“极致”解云:二学者,春秋、孝经也。极者,尽也。致之言至也,言圣人作此二经之时,尽已至诚而作之,故曰圣人之极致也。
  治世之要务也。(治,直吏反。)
  [疏]“治世”至“务也”解云:凡诸经艺等皆治世所须,但此经或是惩恶劝善,或是尊祖爱亲,有国家者最所急行,故云“治世之要务也”言治世之精要急务矣。祭统云:“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者,谓三王以来也,若大道之时,礼于忠信为薄。正以孔子修春秋,祖述尧舜,故言此。考诸旧本皆作“也”字,又且于理亦宜然。若作“世”字者,俗误已行。
  传春秋者非一。
  [疏]“传春秋者非一”解云:孔子至圣,观无穷,知秦无道,将必燔书,故春秋之说口授子夏。度秦至汉,乃著竹帛,故说题辞云“传我书者,公羊高也。”戴宏序云:“子夏传与公羊高,高传与其子平,平传与其子地,地传与其子敢,敢传与其子寿。至汉景帝时,寿乃其弟子齐人胡子都著于竹帛,与董仲舒皆见于图谶。”是也。故大史公云:“董仲舒,广川人也,以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受业,或莫见其面。董生相胶西王,疾免归家,以修学著书为事,终不治产业。”是也。又六艺论云:“治公羊者,胡生、董仲舒,董仲舒弟子嬴公,嬴公弟子眭孟,眭孟弟子庄彭祖及颜安乐,安乐弟子阴丰、刘向、王彦。”故曰传春秋者非一。旧云“传春秋者非一”者,谓本出孔子而传五家,故曰非一。
  本据乱而作,
  [疏]“本据乱而作”解云:孔子本获麟之后得瑞门之命,乃作春秋,公取十二,则天之数。是以不得取周公、成王之史,而取隐公以下,故曰据乱而作,谓据乱世之史而为春秋也。
  其中多非常异义可怪之论,(论,卢困反,下“持论”同)
  [疏]“其中”至“之论”解云:由乱世之史,故有非常异义可怪之事也。“非常异义”者,即庄四年,齐襄复九世之雠而灭纪;僖(元缺)年,实与齐桓专封是也。此即是非常之异义,言异于文、武时。何者?若其常义,则诸侯不得擅灭诸侯,不得专封,故曰非常异义也。“其可怪之论”者,即昭三十一年,邾娄叔术妻嫂而春秋善之是也。
  说者疑惑,
  [疏]“说者疑惑”解云:此“说者”谓胡子都、董仲舒之后,庄彭祖、颜安乐之徒。见经传与夺异于常理,故致疑惑。
  至有倍经、任意、反传违戾者。
  [疏]“至有”至“戾者”解云:此倍读如反背之背,非倍半之倍也。言由疑惑之故,虽解经之理而反背于经。即成二年,逢丑父代齐侯当左,以免其主。春秋不非而说者非之,是背经也。任意者,春秋有三世异辞之言,颜安乐以为从襄二十一年之后,孔子生讫,即为所见之世,是任意。任意者,凡言见者,目睹其事,心识其理,乃可为见,故演孔图云“文、宣、成、襄,所闻之世也”而颜氏分张一公而使两属,是其任意也。反传违戾者,宣十七年“六月、癸卯、日有食之”案隐三年传云某月某日朔,日有食之者,食正朔也,其或日,或不日者,或失之前,或失之后。失之前者,朔在前也,谓二日乃食,失正朔于前,是以但书其日而已;失之后者,朔在后也,谓晦日食,失正朔于后,是以又不书日,但书其月而已。即庄十八年“三月,日有食之”是也。以此言之,则日食之道不过晦朔与二日,即宣十七年言日不言朔者,是二日明矣。而颜氏以为十四日日食,是反传违戾也。
  其势虽问不得不广,
  [疏]“其势”至“不广”解云:言说者疑惑,义虽不是,但其形势已然,故曰“其势”虽复致问,不得不广引外文望成其说,故曰“不得不广”也。一说谓颜、庄之徒以说义疑惑,未能定其是非,致使倍经、任意、反传违戾,是以何氏观其形势,故曰“其势”;维畏人问难,故曰“维问”;遂恐已说穷短,不得不广引外文望成已说,故曰“不得不广”也。“维”误为“虽”耳。
  是以讲诵师言至于百万犹有不解,
  [疏]“是以”至“不解”解云:此“师”谓胡、董之前公羊氏之属也。言由庄、颜之徒解义不是,致地问难,遂尔谬说至于百万言。其言虽多,犹有合解而不解者,故曰“犹有不解”矣。
  时加酿嘲辞,(酿嘲陟交反)
  [疏]“时加酿嘲辞”解云:颜安乐等解此公羊,苟取顽曹之语,不顾理之是非,若世人云“雨雪其,臣助君虐”之类是也。
  援引他经失其句读,
  [疏]“援引”至“句读”解云:三传之理不同多矣,经之义随经自合,而颜氏之徒既解公羊,乃取他经为义,犹贼党入门,主人错乱,故曰“失其句读”
  以无为有,
  [疏]“以无为有”解云:公羊经、传本无以周王为天囚之义,而公羊说及庄、颜之徒以周王为天囚,故曰“以无为有”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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