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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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必须公正,他不能偏颇,即便他有心…
  皇叔出面,寻了一些教人无从反驳的藉口,就这么带我回去王府。
  其实,当时我谁也不信。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生存的地方。
  李长岑比我大了一岁,加上我又是皇子,他什么都让我。无论我如何刁难,他从不曾发过脾气。
  我觉得他不懂。他的一切太美好,如何懂得我所经歷的。
  偶然的,我发觉到他隐瞒住的一个毛病。
  他对路…不大能识得,即便已走过了好几次。
  我忍不住作弄他,一次次把他甩开,自个儿一个跑了。他在很晚的时候,才让王府侍卫寻了回来。
  皇叔询问,他却说是自个儿贪玩儿忘了时辰。
  他被罚跪在院子里。我去看他,他对我说:以后你有我的把柄了,那么可以试着信我一点儿了么?
  宁抒说得对的。
  那么多年来,伴在身旁的是李长岑,不是他。
  在我心里的人不是他。我却为了长年的一个执着,从不去正视心意。
  我使计要让那人吃苦头,没想到反而害了李长岑。他受重伤,昏迷不醒,皇叔得了消息,火速派人来接。
  我跟着回去,对皇叔坦承一切都是自个儿的错。皇叔面色沉沉,让我回宫,自个儿去向父皇交待。
  我只愿他能好好的,自此…再也不见也无所谓。
  父皇知晓后,倒没有我预想的盛怒。但他还是生气的,将我禁在宫中一月。
  间中,只有宁皇后来探我。
  我喊宁皇后为母后,可其实与她一点儿也不亲。她似对关係浅淡不以为意,两三天就来看我一次。
  通过宁皇后,我知晓他已醒了,身子也一天好过一天。
  我安下心,想着见他,但又不敢…
  我才发觉,比起得不到宁抒,失去他才是最可怕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待在宫中学习,哪儿都不去,逐渐收敛了任性。
  过了半年,我听闻他受了皇叔的令,去往江南一带。他离开京城,皇叔进宫来,特意来看我。
  皇叔并不恼我,然后说他也是,始终不曾怪过我的。皇叔让我来年一样赴王府的春日宴。
  我应了,但到了那时候却不自禁寻了藉口,随宁皇后到京郊的别院休养。
  没想到该在京中的他,却出现在别院。
  宁皇后屏开旁人,留他与我说话。
  「你始终不愿见我,所以我就来见你了。」他神色温和,带着笑意:「李簌,在你眼中,我便是那般小家子气的人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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