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九、二十(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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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次来,不若往昔只我一个,多了他。
  常慧像不讶异,还好似觉得与他投缘,主动结交。
  我感到意外。
  临走前,我忍不住问了常慧缘故。
  「我瞧得出,你待他很不同,所以不由稀奇。他也着实有趣儿,性子更难得纯真,确实值得一交。」常慧停了停,又道:「你我相交不长,可我知你性情,你今日来却隐约不似以往,我猜想,或许有他的缘故。」
  我并不以为自个儿有何改变。
  但,若然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因我未想改变他。他最好一直如此,单纯懵懂,永不知人心。
  日子仍如常的过,往常怎么待他,过了一个年自然还是的,但一点一滴却已非前时可比。
  又碍于身份,在书院里的相处比在外还要短得多。
  生意方面,我已排开许多,教林子復好一阵埋怨。可书院的事情因着责任,怎么都不能不管。
  我原来已有不再待的念头,如今在这儿,不过因为他而已。
  东门先生心思玲瓏,早前已有猜想,而后的一桩桩事儿,我不说,她自也看出来变化。
  但其实,我从不觉得要掩饰什么。
  对任何的事儿,我向来都是想如何便如何,只不过因为他才生出了顾虑,总不觉为他多想几分。
  我甘之如飴,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付出。我不以为委屈。若这样是一种改变,那么,也没什么不好。
  林子復来与我说,或许能寻到他生父的亲人。
  这一事儿,我并非没有想过。
  我以为不难查,但一次也没有探过他的意思。
  寻到了又如何?不说他全然无此头绪,当初对方若有心,怎会教这一对母子流落他处多年。
  反正,他往后有我,不用与哪个沾亲带故。
  不觉之中,我已如此想自个儿的往后里有着他。
  我所做的每一个谋画,仅只是为他。
  去戏楼那次,回来的人里不见他,我确确实实乱了方寸。
  一开始是担忧,再后来恼火,然后怕失去。
  脑中清楚明白,他再如何也不会走远,可却抑制不了不安的念头。
  但,所谓的不安,又岂止是因不见他人的缘故…
  是什么原由,我自了然。
  他对我的依赖确然地深,可仅只这样已无法满足我。我要的,是他的心思只让自个儿佔满。
  可我如何能让他的目光别教旁的吸引。我亦不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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