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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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良心啊,苍天可鑑啊,我先举起左手说我发誓,再两手边比嘴上边配单词的辩解说:亲爱的我也是受害者你还记得吗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完全都不记得了你要怪要回日本再掐kaito(垣内的发音)的脖子一次不能冤枉我这个从头到尾都帮你的大好人哪!
  他看我比得急还装可怜,果然摇头叹息不想再议,只把片子扔进资源回收桶按下永久删除,转身就拽我离椅,上床休息。
  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如我对我爱人说的这样?当然不尽是。
  趁他现在不在,我就说回真话吧。
  垣内要人下的这种迷幻药完全无法让人嗨不停,做上一整晚,药效正强时范源进的举动看起来近似疲惫,不太像身体上的累而是大脑遣不动了,无法让身体如常配合的那种疲乏感。
  那时我跟范源进枪擦枪的射过后他又哑声讨水喝,喝完就压力尽解的再度昏睡,我也虚得暂时撑不起四肢,连杯子都搁不回床头,真是狼狈得很。
  还好过了半小时左右,我的药效几乎解了,力气也恢復了大半。垣内用这种药主要目的是想让我们反抗不了更跑不掉,任他摆佈将接受性招待的事落实了,就不怕我不接受他的不平等合约。一思及昏睡期间极有可能被设计拍下种种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就心惊胆寒,不只担心我自己,更担心范源进,整晚靠着床头搂着范源进坐着打瞌睡,一直保持警戒的状态,就怕有人再进来对我们不轨。
  清晨四点不到半,朦胧之间我看见有会动的物体,拳头一握挥过去,却被一隻大掌包住了!
  我用力眨掉眼球上的薄雾,一张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冷脸正逼到我鼻前,口型清晰的问我:
  「为什么?」
  我们被设计了,你跟我,都吃了会让人乱性的药。详细的过程我也不记得了,你呢,你还记得多少?
  范源进看我比划,面上还是冷冷的,浑身爆发的怒气却是掩不住。
  「你,跟我来。」
  錮住我手腕的手掌力道惊人,我却不敢转动暗示他松些,待他踹门踹到服侍垣内的妓女来开门,放开我衝进去对被窝里的小日本连揍带踹的不留馀力,藉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我看见我的腕上暗红了好大一圈,像戴了一条宽版的编织带。
  这是范源进赏我的幸运带。
  他招手要我进去时,我还在观察腕上的暗红逐渐变紫红的过程,没想过要替他计时他修理垣内修理了多久。
  「总经理,这件事我能不能做主?」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认真的把垣内揍到他爸妈都认不得的范源进帅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看我没回应只是愣愣望着他,范源进鼻翼喷张的又问一次,这回简化成:我能不能做主?!
  我赶紧点头,将我最引以为豪的诚恳面具推上脸。
  于是,这回商务之旅等于白来,最终结果还是选了这家十一合一签下合约。
  不,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范源进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厂着想,毕竟他在垣内抖着手呈上合约瞄过内容后又摑了他两掌,踹得他膝盖直都直不起,要他将合约改成单次性,而不是我家整个集团的碾米厂往后的十年每回要进新机,他的东家都有独家的优先投标权。
  接过相机,抽出胶卷,范源进的决定我说不上满不满意,但我绝对无异议。
  跟他说,只要看过你跟我身体的,包括昨晚那两个女人,要是传出什么谣言,我会花钱找日本黑道,那帮最出名我就找哪帮,把每一个都剁得碎碎的拌饲料餵鱼。
  范源进看我比了一大串,冷酷的表情一直没变,直到他开口复述给垣内听,说到餵鱼那个词狰狞地微微笑了笑,直把垣内跪着的那块禢禢米吓得积出一滩水。
  (十四)
  料理好垣内,我并没有天真的认为我们过关了,倒回去捎上西装外套与公事包,才到玄关外的小院子就看见五六个比垣内更流里流气、看我们的眼神毫无善意的年轻人候在院子里,只有一个的手里是空的。
  那个手里没有挟棒带棍的歪着头一手拿菸一手抱胸,一边说话一边吐烟圈,吐得还挺好看的,菸草的味道醇得我菸虫都馋了。
  日本人喜欢什么都将最好的留在国内给国人使用,香菸也不例外。通贩本国境内的菸草用的都是品质最高级的,次级制品摆本国及各国的机场免税店,三级品外销。
  所以,不能怪我生死交关了还念着想抽一根菸。日本境内菸的好滋味形容太难,癮君子们有机会抽到了,就会懂我为何这般推崇了。
  我用食指搓揉鼻下抵抗菸味的诱惑,苦苦压制癮头,突然我身边的男人转身示意我接过外套与公事包,我连忙扳住他的肩,要他不要衝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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