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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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秦恒一脸自责,再觑一眼周行大腿内侧的伤处,刘拂嘴角微抽。若非她一直压着周行伤处的手上已沾满了血迹,怕是要狠狠抓上一把,以解心头只恨。
  这苦肉计使的真好,倒累得她心惊肉跳。
  以痛楚解酒意,这样的蠢办法,也亏他想得出来。如此直来直去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便是达成所愿,也白瞎了他与少将军相交多年。
  竟是完全不通兵法妙处,只懂硬来。
  刘拂心中恨恨,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大夫不知何时会来,还是先给周行止血才是。
  此时陈迟已快手快脚地要来了热水净布,剪子蜡烛,又有秦恒亲自翻出来的上品金疮药,东西倒也算得上齐备。
  刘拂咬牙,拿起剪子。一直压着总不是个事,要先除了碍事的衣裳才好擦拭伤口,上药止血。
  “公子,还是交给奴才吧。”
  从取回东西后就默不作声的陈迟抢过刘拂手中剪子,将人挤开后,用脊背挡住她的视线。
  “您……您要不要先与秦公子出去,这里奴才一人就能应付来了。”
  刘拂微愣,否决了他的提议。
  陈迟挡在她面前的脊背肉眼可见地僵了僵,在刘拂的催促下,才继续动作。
  当裂帛之声想起后,刘拂才醒过神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血迹的掌心,颇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方才……竟是一直按着周行的腿根……
  不待她生出多余的心思,身边事端又生。
  “哎,秦兄?!”
  刘拂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秦恒,却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染血的手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亏得她眼疾手快,才能护着对方不至摔倒。
  吃力地将太孙搬至床榻空着的那边,刘拂轻叹口气。
  起居注什么都记,怎就不记仁宗恐血!
  ***
  周行清醒过来时,甫一睁开眼,便对上近在咫尺处,阖眸酣睡的太孙。
  他悚然一惊,腾地坐起身来,一个不慎,就被牵扯到的伤处激出一头冷汗。
  被周行吵醒的秦恒迷迷糊糊睁开眼,以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周兄,你醒了啊。”
  “你……秦兄,我怎么会在此处?”
  秦恒起身,披了件衣衫,顺手替周行倒了盏茶:“昨夜你我共饮一夜,早上云浮来寻你时发现你身上有伤,因着不好移动,所以便安置在我这里了。”
  见周行一脸恍惚,秦恒正了正神色:“若非小弟贪玩,周兄也不至于受此苦楚,实在抱歉。”
  周行目光微闪,观太孙确是一脸内疚,便道了声无妨。
  本就是他处心积虑,若是以此为挟,才真的会坏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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