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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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二人的心同时揪了起来。
  “也好。”接过茶盏,嗅了嗅淡如白水的茶香,刘拂轻抿一口,又将杯子放回小几上。
  “秦兄。”
  秦恒坐得板正,立时抬眼看她:“云浮,我……”
  刘拂垂眉顺眼,笑叹道:“其实云浮亦有事相瞒,秦兄,不如你我两相抵过,再不因此伤了彼此情意,可好?”
  车内光线昏暗,刘拂的神情全隐匿于黑暗之中。
  秦恒正要急急应下,到底身为大延太子的责任,让他无法如一般人那样轻易地将承诺说出口。
  他几次张嘴,情急之下,双手抓住了刘拂放在膝头的手:“云浮,只要与大延江山无碍,你我情意再无人能坏!”
  不等刘拂应声,车外便传来一声轻笑。
  周行撩起车帘,动作利索地翻身上车,钻进车厢后对着秦恒拱了拱手。
  他的视线在太孙握着刘拂的手上打了个转,眼中闪过一抹晦涩难明的情绪:“秦兄放心,云浮之事,有我祁国公府为她担保。”
  以祁国公府之忠直,秦恒心中石头落地,喜滋滋的向着刘拂点了点头。
  周行面色更黑,无可奈何之下,回瞪一眼方才跟着他过来,此时正要上车的周舟:“滚去骑马。”
  “三哥我……”周舟揉了揉鼻子,原路退回车下。
  周行转而看向小梨子。
  待车上只剩三人后,他才缓下强撑的硬气,脸上血色尽失。
  瘫坐在刘拂身旁,周行再看一眼秦恒仍痴痴握着刘拂的手,轻声道:“阿拂,我伤处似是裂了。”
  上药这种事,自然不能让金尊玉贵的皇太孙来做。
  心满意足将两人隔开的周行倚在车厢上,昏昏然睡去前,心中很有些庆幸。
  若非伤口崩开,只怕这身上的血腥味儿无法解释。
  他怎能在阿拂面前,暴露那一身戾气……
  ***
  及至傍晚城门关前,一行人才终于抵达京师。
  在武威将军府护卫的保驾护航下,门前守卫只稍做问询,便将人放进城中。
  听着街上人声鼎沸车马喧嚣,刘拂忍不住侧过身去,挑开车帘看向外面。
  望一眼躺在刘拂腿上安睡的周行,秦恒压低声音,轻笑道:“云浮可是头遭来京?”
  刘拂摇头的动作僵住,点了点下巴:“确实。”
  她于京中长大不假,只是建平五十五年的大延帝都,是真头一次见。
  那边的茶楼,在六十年后改做了酒楼,正是她与同僚最爱凭栏而坐举杯畅饮之所在。
  另一边的八宝斋,倒是未曾变过分毫,只是那一年一换的锦旗,在六十年后改成了“一百七十八年”老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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