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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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老了啊,不过比起祖父来,父亲还算是颇有一些胆色的,只是他们都太过于谨慎了,一个大唐的太子,又不是皇帝亲临,就把他们吓得六神无主,准备彻底抛去权利臣服了,这可不是我们爨族人的性格啊。”盛逻炎扬了扬手里明晃晃的横刀,而后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守住城门,任何人都不得放出去。”
  “是,诏王。”身后的甲胄兵士看了一眼门内的尸体,云南王的心腹手下,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死在了盛逻炎的刀下。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杀过去?”另外一名甲胄兵士,看着一直拿着手里的横刀,在空气中挥舞的盛逻炎问道。
  “不着急,父亲今日为了向太子表示诚意,把原本太和城内的兵力都调集了出去,仅凭我们这些人想要杀入王宫是容易,但想要生擒太子就没那么容易了,先去与我们的帮手汇合再说,正好也让他们在王宫里享受人生最后一顿美餐吧。”盛逻炎说完后便迈步往前,两侧一排排的活动,立刻急忙跟在两侧往远方行去。
  就在火把的光亮已经快要彻底消失时,林士翎与权毅则从暗处缓缓的走了出来。
  权毅抚摸着下巴的胡渣,用肩膀碰了下林士翎,而后说道:“看来你猜的不错啊,竟然能够猜到盛逻炎会起兵造反,而不是细奴逻,这一次殿下看来定会好好的奖赏你。”
  “少来吧,你以为殿下就没有察觉?我只跟殿下说了要提防盛逻炎,但殿下今日在王宫里的饮宴,可是殿下昨夜在篝火晚宴上做出的决定,所以啊,说明殿下早就知道该提防谁了。还有那个浪穹诏,其实今日不用我告诉殿下,以殿下那眼光,估计早就看出来浪穹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林士翎揣着手,压低着声音轻松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去搜上一搜?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权毅向身后挥手,瞬间从窄巷里便跑出来数十名兵士,快速的把刚才盛逻炎站的门口给围了个严实。
  “你从正门进去吧,我到后门处看看,记得小心,袁恕己跟郭侍奉虽然已经在暗中包围了王宫,以防盛逻炎的偷袭,但我们要想抄盛逻炎的后路,就还要擦亮眼睛,看看蒙雟诏跟邆赕诏,是不是在这个时候,还会跟盛逻炎一条心,别到时候让蒙雟诏或者邆赕诏抄了咱们的后路。”林士翎伸出手在权毅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打仗我比你有经验,跟着太子在安西征战好几年,你以为是假的啊,拿着吧,这个兵符只能调动这么多人。”权毅把一块兵符递给了林士翎,而后犹豫了下还是好奇地说道:“我就纳闷了,今日你原本可以带更多的人,为什么你却选择在你权利范围的一百人呢?今日不比平常,就算是咱俩违制了,殿下也不会在意的。”
  “那不行,我是文官你是武将,按我大唐兵制,我一介文官必要时只能率领百人兵士,除非是你死了,我才能拿着你的兵符统领军队,但现在你获得者好好的……”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乌鸦嘴,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权毅不耐烦的打断林士翎的话,而后带着其他兵士从正门冲进了府内。
  林士翎阴测测的眸子看着权毅的背影笑了笑,低声喝道:“还是小心点儿吧你。”
  说完后,看着权毅那并不理会他的背影,便带着其他一百名兵士,开始绕过身后快要被参天大树遮蔽的小巷,往细奴逻府邸的后门方向走去。
  第828章
  权毅与林士翎的任务很明确,那就是挑唆盛逻炎起兵,给大唐制造整改吏治的更多借口,毕竟仅仅凭借李弘以真腊三王子被劫持这个借口,只是能够把细奴逻拉下马,至于想要让其他几诏也真正的变成大唐疆土,就需要更多借口了。
  所以权毅跟林士翎看着盛逻炎主动的起兵谋反,心中自然是充满了轻松与愉悦,接下来他们只要把自己怀里的龙袍等物,拿出来当作是从细奴逻家中搜出来的证据,就足够接管整个六诏了。
  太和城一反常态的宁静,每一件重大事情发生的时候,在过后总结时,人们都能够马后炮的总结发生前一刻,到底出现了什么不寻常的迹象。
  但当真正身处在其过程中时,人们却很难敏锐的发现,事件的过程正在自己的身边发生着,进行着。
  而今夜就是如此,昨夜的喧嚣过后,对于今夜的沉寂,没有人认为与往常宁静的夜晚有什么区别,除了那些当事人,能够在有些凉爽的夜风中,嗅到一丝丝的凝重外,整个太和城与往常确实是没有什么区别。
  几座巨大的宅院大门缓缓打开,蒙雟诏、邆赕诏二人顶盔贯甲,面色凝重、神情肃然,率领着自己的属下望着不远处一排排火把。
  盛逻炎快步走进二人跟前,一双带着狡诈的眼睛在蒙雟好与邆赕诏脸上扫过,而后掏出怀中云南王的兵符:“这是我父亲的印信,想必二位伯伯应该很清楚真假,父亲让侄儿告诉二位伯伯,他如今已经在王宫,只需要我们与他里应外合,逼迫大唐太子就范即可。”
  “你父亲真是婆婆妈妈,是不是被浪穹诏吓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大唐往后的报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大唐太子?反正我们要自立为国了,还怕个鸟大唐。”蒙雟诏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盔甲穿在他身上总感觉像是小一号,瓮声瓮气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瞎子都能够看出来,大唐太子这一次来我六诏之地,就是为了用唐人官员来对我们取而代之,如此一来,我们就真应了唐人那句话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什么意思?”盛逻炎看着刚刚说话的邆赕诏问道。
  邆赕诏并未表现出不屑或者高人一等的态度,整个六诏里,就属他对唐人文化研究颇深,至于其他五诏,对于这种话听不懂也是在意料之中。
  “就是说我们把生杀大权拱手让给了大唐的太子,任由人家处置我们。所以这个时候,如果你父亲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我邆赕诏可不敢保证,今夜会不会不听他的命令,直接杀了那大唐太子。”邆赕诏冷冷地说道。
  盛逻炎表面上带着一丝纠结无奈与忧心忡忡,与旁边的蒙雟诏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得逞之意。
  “我们当然不能把我们的脖子洗干净了,等着那大唐太子来宰来割,所以邆赕诏你放心,今夜如果你有了杀死大唐太子的机会,我替你打掩护,到时候如果云南王问罪起来,我蒙雟诏与你邆赕诏一同承担就是。”蒙雟诏义愤填膺地说道。
  一旁的盛逻炎也跟着点点头,做着下决心的样子,咬着牙说道:“侄儿今日就违背父命一次,听您们二位伯伯的,绝不同意把自己的脑袋交给大唐太子!到时候父亲问罪,侄儿与二位伯伯一同承担就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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