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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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国公夫人敛了笑,神色凝重道,“三个多月。她一直也没言语,说这胎极是不稳,这出了三月了才敢告诉我,不过如今瞧着,也没那么安稳。害喜比怀芊芊时还严重,苦了你嫂嫂了。”
  话说着,已经转到了内室,蒋卿筠果然倚着床榻阖目歇着,脸色煞白,的确不似第一胎时红润。见余竞瑶来了,她微微笑了笑,要起身,忙让晋国公夫人按了下。“和她你客气什么,歇着吧。”
  瞧着她那虚弱的模样,晋国公夫人叹了声,“又吐了吧,瞧把你折腾的。”
  “没事,过去这阵就好了。”嫂嫂对这孩子还是带着期待的,如何她都能忍。“只要他没事就好。”
  余竞瑶握着她的手,安慰着,“不会有事的,我听府里的嬷嬷说,比起怀女儿,男孩最不好带了,我带着宝儿的时候,也是一惊一乍的,可也什么事都没有啊。倒了若不是经那一遭,他也不会早产的,放心。”
  “竞瑶说得是,我带着她哥哥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男孩总是难养。可你瞧他,不也生龙活虎的。”晋国公夫人本是劝慰的话,倒惹得嫂嫂脸颊酡红,几人都不禁笑了。
  三人聊了一会,余竞瑶和母亲退了出去,留嫂嫂好生休息。
  一出门,母亲拉着余竞瑶问道,“你和宁王最近可惹了麻烦?”女儿被劫的事,晋国公没有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宁王和睿王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瞧你父亲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地,有时候把自己关在书房唉声叹气。我问他,他也不说,最后叹了句‘孽缘啊’。我合计,这孽缘,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你和宁王了。”
  “我们好好的,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可还说其它了?”余竞瑶问道。
  母亲蹙眉,想了想,很不可思议道,“前两天,你说他请了谁来?居然是珲王。”
  听到“珲王”二子,余竞瑶的心猛然提起,父亲不会又要做糊涂事吧。“他们可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珲王一走,你父亲把他喝茶的青瓷杯子给扔到了窗外,不偏不倚砸在了珲王脚边,把珲王吓了一跳。说他不是故意的,我才不信,他那脾气我太清楚了。”
  “许是何事没谈拢,父亲的脾气是躁了些。”余竞瑶淡淡应。父亲和珲王吵起来,那就是说他没有站在睿王那侧,不管他是否要帮沈彦钦,他总归是想开了。“听闻陛下要给父亲进爵,他都已经是国公了,再进可就是郡王,这不合礼制。再说,父亲最近无功无绩的,陛下怎就想到这个了。”
  “听说是睿王替你父亲请的,说是开国功臣,劳苦功高。也不知这睿王打得什么念头,我一个妇人都觉得太张扬了。”母亲叹息,无可奈何。
  是睿王请的?他这是见父亲有意疏远,要生生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啊,好深的心思。就算余竞瑶不怕沈彦钦误解父亲,她还要怕那个疑心重的皇帝心生忌惮啊。“嗯,母亲回去劝着父亲些,还是谨慎的好。”
  晋国公夫人点头,二人便转了话题,去看两个孩子了。
  回到宁王府,沈彦钦刚刚从府衙归来,今儿回的倒早。晚膳过后,余竞瑶和他讲了今儿发生的事。听闻晋国公和珲王谈得不欢而散,沈彦钦唯是淡淡一笑。
  “还是什么都不想说?”余竞瑶帮他脱下外衫,瞥着他问。
  沈彦钦立在原地,垂目想了想,神色润和,说了句,“晋国公是要帮我。”妻子对他说这件事,应该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个吧。
  余竞瑶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被他一语戳中,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吧。”说着,背对着他把衣衫挂了起来,抚了又抚,不肯回过头来。
  沈彦钦看着她的纤纤背影,一举一动掩不住罗衫下窈窕的身姿,他走了上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他是要帮我,昨日皇帝问他如何看待此事,他虽没直言替我开脱,但劝下慎重。”
  那就好,余竞瑶的心稍稍安了些,可沈彦钦的事,她还是忧心着。“其实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是怕我担心。但是你知道,你不说更是让我难耐,我总是忍不住把事往坏了想,这几日,说临渊履薄,一点都不为过!”
  余竞瑶娇嗔着,耸了耸肩,不想理他。他却把她抱得更紧,笑得更欢了,偷偷在她下颌印下一吻,道,“告诉你,都告诉你,明个家里来客,你见了就知道了。”
  “谁?”余竞瑶转身,好奇地望着他,双眸水光潋滟,看得人心随波而荡。
  沈彦钦挑唇一笑,打横抱起了她,言了句“故人”,便径直去了内室。
  ☆、第101章 感恩怀德
  用了早膳,沈彦钦没有去府衙, 在后院看着妻子逗宝儿玩。他遣人把那株山茶用围栏护了起来, 宝儿靠近不得,缠着母亲非摘那花不可, 母亲无奈, 抱着他去够。沈彦钦放下手里的茶杯, 唤了一声。
  “围那护栏便是不让他摘的。”
  余竞瑶笑了笑,“就摘一朵吧。”
  “摘了一朵, 他定还会要下一朵,我是无所谓,你自己伺候了一年的花,就这么被他糟践了,你甘心?”沈彦钦站起身来,走到宝儿面前。“眼看着就要周岁了,你这总是盯着这花怎么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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