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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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雨连忙扑过去将那幅画抢过来,打着哈哈:“这是我随手乱涂的,画得不好,五爷您就别看了……”
  陆五爷打断她的欲盖弥彰,古井般的双眸望着她:“我觉得不错,这上面画的是谁,我么?”
  “怎么可能!”司雨猛地提高音量,这种感觉就像偷偷扎人家的小人还被抓了个现形一样,司雨目光漂移了一下,含含糊糊说,“这其实是我新漫画的角色,随便画的,你别放在心上……”
  陆五爷见这小姑娘想要将这张画藏起来毁尸灭迹,当即一挑眉,无情地将人家这兔子尾巴揪了出来:“我挺喜欢的,那便将画留在我这儿。”
  他用的并非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压根就没有询问小姑娘同意的意思,司雨好说歹说想要将这把柄拿回来,陆五爷都不为所动,最后说得自己又开始咳血了,只好气哼哼地将画扔了回去。
  拿着就拿着,气不死你!
  “过来。”陆五爷没再继续逗她,伸手将司雨拉到身边,展开一张空白的纸,将笔放进她的手心里,“替我画点东西,若是画得好,你就可以提前回去。”
  陆五爷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害怕自己,甚至乎每次坐到他身边来时,身子都紧紧绷着,像是戳一下就会立刻跳起来似的,但司雨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让人如愿。
  “画什么?”司雨难得听陆五爷提出这么正常的要求,有点好奇。
  “画……兔子吧。”陆五爷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他这人容貌偏生太好,近距离之下,司雨差点被这丝笑容晃了眼。他说着,伸手抚了抚司雨的长发,悠悠道,“好欺负的那种。”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司雨问,“你喜欢养兔子吗?”
  陆五爷看着她,眸底漫出一点笑意:“是挺喜欢的,养起来很有趣。”
  司雨在心中嘟哝了句,她还以为像陆五爷这类神经病会不走寻常路,谁料爱好也很普通嘛,不过既然五爷说画好了就提前放她走,司雨是求之不得,赶紧拿起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她功底深厚,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只小兔子的雏形,陆五爷倚在沙发上,垂眸看她专注认真的模样,天花板上的吊灯在她鬓边的碎发上投下亮光,像是浮动的星光,陆五爷不知不觉望得有些出神,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伸出手触到了司雨鬓边凉凉的肌肤。
  “搞定了,你看看……”司雨没留意到陆五爷的举动,画完之后兴高采烈地捧着画转身,却恰好撞进了他那双如大海般幽深的眸子里,那里面满满的全是自己的倒影,司雨不由愣了愣。
  陆五爷自制力极好,几乎在一瞬之间收起了所有情绪,从呆愣的司雨手里拿过画,展开一看,那画上的小兔子左拥一捆青草右抱一打胡萝卜,模样傻傻的,但却很可爱。
  ——就像他面前这只眼巴巴瞅着他,期望他说出放自己离开这句话的小兔子一样。
  于是他弯了弯唇,道:“很像。”
  司雨:像什么?像谁?
  然而陆五爷却没再给她解释,将画收好,便闭上眼睛:“回去吧。”
  司雨顿时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欢天喜地走了出去,外面早有车子在等着,她一溜烟就钻了进去。等司雨离开后,陆五爷才睁开眼,感受着慢慢燥热起来的空气,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似乎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
  这晚之后,司雨胆战心惊地等了几天,陆五爷却没再来找过她,她打给陆星洲旁敲侧击地问了下,陆星洲回答说五爷回了趟容城本家处理事情,短时间内可能没什么空闲时间。
  司雨立刻在心里泪流满面,太好了,这神经病一忙起来就没空找她的茬,她又能安生过一段时间了!
  这个好消息传来,司雨顿时觉得自己这病恹恹的身子都好了一些,拍戏时更是超常发挥,连梁导都有点惊异,开玩笑道:“我说司雨,跟小纪搭戏就这么开心吗?你们俩可以啊,今天全是一条过!”
  司雨的戏份都是在阴暗的地宫里面拍摄,地下潮湿阴冷,导演一喊停,纪临下一秒就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屁颠屁颠地抢了沈悦手里的外套,亲自给她披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生怕司雨冻着。
  梁导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司雨在纪临的监督下苦着脸喝药,要说这剧组里面,梁导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人了,又听话又卖力,尤其是司雨,她身体不好却比谁都努力,其他人一开始对她还有点闲言碎语,最后全都闭了嘴,一些年长的人更是怜爱之心泛滥,总是想方设法带点糖果糕点什么的送给司雨,好让她吃药是没那么难受。
  就是本来剧本里设置云和是新帝心中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可是不知为什么,演着演着,倒演出了几分姐弟似的感觉,梁导本来想改,可琢磨了会,又觉得白月光也不拘泥于情爱啊,这一次不走寻常路,说不定效果会更好,于是就由着他们俩去了。
  等司雨喝完药,沈悦凑上来小声说:“司雨姐,《不思议挑战》的节目组找过来,说是想邀请您上节目,当特邀嘉宾,问问您有没有意向。”
  司雨有点惊讶:“这不是现在最火的综艺节目吗,怎么会想到邀请我?”以她的名气,怎么也不该在节目组的考虑范围内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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