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路见不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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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是抢劫民女。”
  这时,那和老妇人哭作一团的少年抹着眼泪,大骂道,“那些天杀的贼人,烧杀劫掠的事也不少干,现今还要周遭几个村子给他们纳贡送礼。前些时日,有官军剿了一回,可又奈何他们不得。”
  裴楚神色越发阴沉,引着几人在路旁不远的河岸坐下,继续问道:“几位能再说得详细些么?”
  那少年还想再说什么,这一次旁边的老汉却抢先开了口,和裴楚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原来裴楚之前遇到的那几个被他打跑的山民,是叛军在左近松抚山的一伙贼人。
  领头的一个叫做翟清,本也是附近村镇中的一个村民,年少时家境还算殷实,与人学过一些枪棒武艺,算是有些名声。
  后来据说是与邻村一家大户起了口角纠纷,一怒之下伙同了一些伴当杀了其满门。
  在松抚山落草后,翟清最初也不过十多号人,行事还算收敛。
  后来又陆陆续续招揽了一些浪荡子和没了活路的农人猎户,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开始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县中的官军也曾来剿过一回,可惜着松抚山地势得天独厚,三面环水,南侧是一线天的峭壁地形,百十人的山寨,没个几千官军都攻不破,只得铩羽而归。
  自此之后,松抚山上的贼人越发肆无忌惮,手段也越来越狠辣,人数从几十人膨胀到了百八十号人。
  烧杀抢掠自不必说,更是要求左近数十个村镇要上供纳粮,好几次为了立威,把一些胆敢呲牙反抗的,全家都给屠了。
  这次是面前这位姓守的老汉女儿被那翟清看中了,绑了要做压寨夫人。
  他女儿性子刚烈,这些贼人就用守老汉一家做威胁。
  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今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他们一家也因此被放了回来。那几个要抢裴楚马匹的山民,正是送他们下山的贼人。
  裴楚听得心头火起,怒意难平。
  方才那几人拦路的贼人衣衫褴褛,看着比赤贫的人也好不了多少,他自知这个时代有的是活不下去被逼上绝路的人。
  且马匹在越州算是惹眼之物,他前面在路上就有闹了一回,他也只当这些人是见财起意,动手的时候,多半带着体验“丹符履水”这门道术带给自身的变化,并未真的就起了杀心。
  他受了一些固有印象的影响,以为山贼土匪,大多骑马舞刀,呼啸成群,不至于看上去那么落魄穷困。
  但现在听了这守老汉的话,才知道刚才那些看着破破烂烂如乞儿的山民,是一伙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盗匪。
  裴楚豁然起身,看着守老汉三人道:“几位且稍等,我去料理个首尾。”
  说着,将身上的包袱解下交给陈素,后者自觉退到了水边。
  这都是裴楚教她要牢记的,如果裴楚不在,就在水边等他,若有人想靠近,就径直跑到水里。
  当下,裴楚一手提刀,辨准了方向,飞奔地赶了过去。
  耳畔风声呼啸,双脚踩在地面上宛如有无形的弹力,使得他每一步都能迈出丈许距离,沟壑草丛不能阻拦。
  不过短短的片刻时间,裴楚就在一处山道追赶上了四个山贼。
  四人正骂骂咧咧地说着去山中纠集兄弟,定要给那个小道士一个好看,不想裴楚忽然追赶上来,一个个登时大惊失色,连忙抱头鼠窜。
  裴楚拔刀上前,不再是用刀鞘留手,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杀了四人之后,裴楚没有见到那大黑马,不知跑到了那里,他也不急,便径直折身返回。
  再次回到山路旁的河岸边,守老汉一家看着裴楚身上的道袍隐有血渍,都是惊骇莫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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