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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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疤痕?可是右边?”贤太妃忽地有些急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燕燕话还未说出口,马车就忽地停住了。
  “小姑娘,出来帮忙。”到底是个混迹江湖的老人了,能看不出燕燕那个小姑娘是个能帮忙还能不添乱的吗?
  燕燕应声便出了车,这一番,车外已经绕上了比之前三倍多的人,这雪地里到底是不太平的,“大叔,连累你了。”燕燕看着依旧平淡的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这一遭跟他们走,又怎么会惹上这糊涂官司。
  “说的什么话,还好没把家里别的车夫派给你们,不然人家家里子的老娘妻子打上门来,你们是走了,我可招架不住。”茶馆掌柜的还是不平不淡的调侃着,虽然眼里还是笑意满满,但总归是严肃起来了。
  说是迟那是快,为首的就冲着燕燕冲上来了,正是那天被燕燕打晕了扔在雪地里回去给主子报信儿的活口,今日还敢来,看来宫里那位还是真的不死心啊,燕燕一个闪身躲过了那一刀,抽出了腰间别着的软剑,飞身,一脚蹬在匪徒身上,借着力旋身跃到为首的匪徒身边,一剑了结了他,“废物。”燕燕轻骂了一句转身进了人群。
  这一头,茶馆掌柜的也不遑多让,摆好架势,便挥掌进了人群,这群乌合之众,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到底是人多,要真的想要收拾完,大抵还是要花费些功夫的,茶馆掌柜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自然,虽然辟晕了人可到底还是没有要了这群匪徒的性命,只有为首那个不识好歹的和那些妄图接近马车的,躺在了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到底是红得突兀了些。
  “掌柜的好功夫,敢问师从何门何派?”二人回到了车驾上,燕燕看着哀嚎一地的匪徒们,有些不解。
  “多谢姑娘夸奖,师从家父,姑娘可是在想我为何没有要了这群匪徒的性命吗?为首的已经死了,剩下的都是些散兵游勇,何况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没必要置他们于死地,他们家中也许有老母亲,有娇妻。”茶馆掌柜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小丫头这点心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父亲可还安好?”贤太妃掀开厚重的帘子,从车驾里探出身子,茶馆掌柜的见着贤太妃后,突然变得有些迷茫。
  第二百零四章 老友
  “娘娘,家父身体康健,劳您挂心了,您走这一遭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来询问?”茶铺掌柜突然有些动容,这么些年过去,自家父亲仍然挂心于贤太妃,这事他是知道的,今日贤太妃又身犯险境,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事儿等着过呢,本应该带着贤太妃前去家中见父亲,可是,到底这些年,自家迁出京城后就不愿再问世事,在栈道边上开家茶铺,看看过路来去的人,也挺好,不能再往朝事中舍身了,十几年前该做的,已经做过了,对皇家,朝廷,天下能做的,他家也都已经尽忠尽责了最后落这么个下场,实在是寒心。
  “这么多年没有你们父子的消息,可否带着我去见见你的父亲。”贤太妃知道茶店掌柜的话里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就现在说,说完了好送她们几尊大佛离开,这么些年,果然像老将军说的那样,不想再沾染上皇家事了,毕竟那场戏,演进去了忠臣,奸臣,忠臣遭到贬斥,远盾江湖,这是举家流放啊,太过惨烈。
  “既然娘娘提了,便走这一遭吧。”茶馆掌柜的知道贤太妃的脾性,既然拗不过,还是去一趟家中的好。
  话音落下,马车往别的小道跑去,越跑越偏离主道,最终停在了林子深处。
  “父亲,娘娘来了。”茶馆掌柜的走向湖边,这些年,父亲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在这片湖岸边上钓鱼吹风,与茶馆掌柜的所不同的是,湖岸边那个老者儒雅斯文极了,与掌柜的并不相像。
  河边的老者愣了一下,“她怎么会来这儿?”可是当老者转过头打算瞪家里那个混小子一眼时,却见到了贤太妃,老者愣住了,却赶忙起身,行礼参见,贤太妃快步走上前扶起了老者,“兄长何须与我多礼,这些年小妹不得家中消息,担心得紧,近日出宫,今日又在路上遭了贼人,还好侄儿相护才得而见到兄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娘娘,早已不是慕家人,跟了天家姓氏,举家流放时也幸而娘娘未受牵连,今日得见,娘娘安好,罪臣也就放心了。”老者湿了眼眶,心中虽有埋怨,但毕竟血缘亲情是斩不断的,天家虽是无情,可毕竟这么些年,再怎么厌恨当时不做解释的妹妹,再见到也是恨不起来了。
  “兄长,我没有脸面再见族人,当年之事,我确实没有能力保全族人,才害得侄儿身犯沙场,我慕家有家训,少者习文终生不悦武,是我对不起这个家。当年若不是我,慕家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贤太妃站在原地,身形有些不稳,林皎月,急忙跳下车来,扶住了即将要倒下的贤太妃。
  林皎月扶稳了贤太妃,却惹得老者注目,“姨母,小心一些。”林皎月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也不知道两人在谈些什么,竟然让贤太妃如此动容。
  “这小姑娘可是……?”老者眼睛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生了出来,是一份长久不衰的爱意。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保住了就好,保住了就好,当年没有白折腾那么一番。”还未等贤太妃开口,老者就明白了林皎月的身份,更是明白了自家妹妹走这一遭,甚至路中陷入险境究竟是为何,一个前朝遗孤,一个后妃,一个喊姨母,一个这么护着,到底是皇家血脉,不管如何,保住了就好。
  林皎月有些迷茫,并不知道老者话里是什么意思,只能茫然的看着贤太妃与老者打着哑谜。
  “兄长,今日一见,我有一不情之请。”贤太妃知道自己兄长对皇后娘娘余情未了,也是林皎月运气好,慕家同林皎月的母家之前有过婚约,定的是林皎月的母亲与自己兄长的婚事,两人本就是青梅竹马,可奈何,皇帝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婚约到底是被迫给断了。
  “你也别说了,京城,慕家任何人都不会再涉足京城,朝中事,不论如何都不会再涉及。”老者干脆果断的拒绝,让贤太妃无从开口。
  “兄长,我知道你这是寒了心,可是,这孩子需要咱们家去证明身份啊,不然,当真会被那些污浊的腌赞事给祸害了。”林皎月站在一旁有些惊讶,她不知道十多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可是,照着贤太妃的说法,定然是有关于她,想要洗脱罪名,必然是要寻找证人的可如今在这天下竟然如此巧妙逢见了这人,虽是想要将此事托付,可是见着如此光景,这事情也的确是难为人家了。
  “孩子,这事情并不是针对于你,你母亲是我的挚友,我和她从小就一起长大,只是我慕家迁出京城之后就已经无力于此,今日能见到你已经是我之幸了,我家这孩子,虽然鲁莽,可也懂些道理,要不就留下来给我做个儿媳妇儿吧,这地方就只有我慕家,虽不比京城舒适,但倒也安全。”慕家藏身之处也倒是安全,可老者私心里也是想将林皎月留下。
  “兄长,这孩子已经托付人家了,我们此行,是去找那个孩子的,他身上有能证明我慕家清白和这孩子身份的东西,你也就别想着留下她了。”贤太妃见林皎月有些尴尬,一时间只能站出来把这话说清楚。
  “既然不好留你下来,那句歇过今日再走吧,正好今日我钓上了几尾鱼,咱们今个儿吃一顿全鱼宴,再温上一壶梅子酒,看看雪景,明日再让那小子送你们出去。”老者笑言盈盈的样子倒是看得出掌柜的和他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整夜的雪后,京城里的街道上,仍是喧闹的,罗敷坊门口却围上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乔商麟带着张叔再雅阁里看着帐,楼下的喧嚷愣是生生将二人闹了出来。
  “你家掌柜的呢?我家有个丫头跑了,误进了你家,我知道你家掌柜的爱管闲事,快让他把人给我交出来。”喧嚷的不是别人,正是上雅苑里的妈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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