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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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赐也在她面前坐下,道:“您不想我来么?”
  秦束抬了抬眼,“太危险了。虽然你每次都能寻着由头来,但若过晚不归——”
  “您不想我来么?”秦赐膝行上前几分,一双眼睛里湿漉漉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秦束没了辙,又好气又好笑,偏脸上还红了,叫她不由得转过脸去,仓促地换了个话题:“今日温太后召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秦赐乖乖坐了回去,神情有些不自然,“官家也在永宁宫,就问了几句话。”
  秦束的笑容微敛,下颌抬起,语调上扬地“嗯”了一声。
  秦赐想了想,道:“先帝的遗诏里,似乎也提到了我……”
  “是。”秦束盯着他道,“先帝对我父侯说,你是可塑之才,要待时拔擢。”
  “所以温太后,大约是想拉拢我。”秦赐低头,将地上莞席的皱褶仔细理好,用白虎镇子压住,才抬起头来,仿佛有些委屈似地望着她,“我好容易进来一回,您便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秦束心上漏了一拍,面上却不为所动,“她怎么拉拢你的?”
  秦赐别过了头。
  秦束好笑,“你生气了?”
  秦赐硬邦邦回答:“末将不敢。”
  秦束顿了顿,端住声气:“过来。”
  秦赐瞥她一眼,又瞥她一眼,终于还是挪了过来。秦束伸手抚摸他的脸,他像是被摸得很舒服似地眯起了眼睛,她却又忽而拿巴掌轻拍了拍他。
  秦赐睁开眼,看见秦束的眼底沉着他看不懂的漩涡。
  “小娘子?”他迷惑地唤。
  过去他们尚未厮混到一起时,他觉得小娘子是那般地新鲜可爱,就连心术算计都是从容风流;现在他们已结合过,也算熟知了彼此,他却觉得小娘子愈发地像一个藏得很深的谜。
  可是对着这个谜,他没有解开的法子,不安的黑暗之中,便只能一遍遍地靠亲吻与抚摸去确认——
  即使是饮鸩止渴,那也聊胜于无,不是吗?
  秦束轻轻地喘息着,可是到底还是推开了他的吻。他的眼神慌乱了一瞬又立刻掩饰住:“小娘子?”
  她垂下眼帘,涩涩地道:“今晚……不行。官家可能会来。”
  “我方才都听见了。”秦赐执拗地道,“官家今晚不会来。”
  “太皇太后会将他拎过来的。”秦束笑了,“我不可能让温太后一直拘着官家。诏令都从永宁宫出,像什么话?”
  秦赐听着,注视着她,方才片刻燃起来的情热一寸寸又灰灭下去。不惟如此,他还莫名生出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可若有羞辱,那也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是他自己先不安于位,是他自己先打破了平衡。可是他每进一步,小娘子就会退一步,除非将她搅弄到全然意乱情迷的地步,否则她不会迎合他。
  她那双柔软芳香的唇,从来没有吐露过一丝半毫的心声。
  而他,出生入死地追随她到如今,并不是……并不只是,为了做那些事情。
  到底是她太吝啬,还是他太贪心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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