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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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逸看向他的后颈,淡红腺体皮肤下形成了箭毒木叶形徽记。
  原以为谈梦活得比自己洒脱得多,原来也被同样病态的迷恋折磨过。
  钟医生遗憾地让大家放下手,请不同等级的omega派代表阐述高阶依赖的特性。
  轮到言逸,他端坐起来:
  “会把标记我的alpha当作一切,在我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都失去意义,我只为他而活,作为人的尊严和性格都逐渐泯灭,心甘情愿成为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说话尽管一如既往条理清晰,还是带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哀。
  他说的是事实,但脑海里一直在回忆今天早上出门前的一幕。
  陆上锦临上班前和他说“宝贝儿我走了。”
  他听着很难受,心里揪着,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于是让陆上锦不要这样叫他。
  陆上锦想了一会儿,飞快写了三张纸条,一张上边写宝贝儿,一张写老婆,另一张写媳妇儿。然后举起“宝贝儿”问他行吗。
  言逸摇头。
  陆上锦又举起“老婆”那张给他看,言逸还是摇头。
  他忽然就收起纸条,走过来抱了抱言逸,吻着耳朵说:“那去掉两个错误答案,媳妇儿我去上班了。别碰水,碗等我回来洗。”
  言逸一时无话可说。
  这样的alpha,很难让人把依赖性全部推给高阶本能。
  钟医生提出“标记自由论”,因为标记从生物学上来说只是alpha对于其所有物的宣布占有方式,与生育无关,omega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是否或者何时接受标记。
  但高阶omega数量少,居住地分散,难以集结成家族,一直处在被捕食的地位上,标记自由论在现阶段只是一个空想。
  一段演讲结束,言逸找钟医生待了一会儿,想问清楚自己腺体修复手术的细节原委。
  但钟医生避重就轻,人又健谈,几句就把话题扯远了,跟言逸聊起标记自由。
  “我肯定是不会轻易让人标记我的。”钟医生嘻笑着给言逸倒了杯鲜果汁,“不光是高阶依赖性,还有随时为大家族搜寻高阶omega的腺体猎人,记得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omega们相谈甚欢,跟同类相处让言逸很放松,世界各地每个角落都存在着和他处境相似的omega,有的被迫生育,有的苦恋不得,有的被当成了生物武器在一场场战斗中泯灭。
  又一场淋漓春雨潇洒而来,瓢泼大雨夹着惊雷把言逸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站在一家咖啡店的屋檐下躲雨,想着要是打不着车就进店里坐一会儿等雨停。
  一阵闷雷过后,眼前突然被铺天盖地的闪电白光晃了一下。
  言逸揪住兔耳朵卷成两个小花卷堵住所有能让声音挤进来的缝隙,兔子的听觉太灵敏,每次打雷都震得心脏直蹦,怕会吓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忽然,一件还余留体温的外套兜头罩了下来,陆上锦微微俯着身子,把小兔子裹进怀里,在黑暗中替他捂住耳朵。
  许多年前也有一双幼嫩小手在雷雨天捂住他的耳朵。
  言逸的腺体初次分化之后,被关在实验室里观察不进食时的能量消耗,电子声纹锁拷着脖颈,小兔子很怕黑暗和安静,躲在实验台底下抱成一团。
  门锁被轻轻捅开,陆上锦爬进来,一路躲着摄像头爬到实验台底下,从小书包里拿出自己的饭盒,一勺一勺喂饭给言逸,悄声说,保安十分钟后换班,快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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