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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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向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开口说话,宁端的脚步声悄无声息,她也不敢贸然开口怕引来别人,想了想便伸出手指在宁端肩膀上写了个“须”字。
  宁端绷紧肌肉,想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席向晚软绵绵在自己身上写的是什么字,而后压低声音开口,“你可以说话。”
  席向晚眨眨眼,“我兄长他们的胡须都长得很快,我却少见你留着胡茬的模样,便想碰碰看扎不扎手。”
  宁端:“……”虽说擅闯姚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真被发现也不必惊慌,可席向晚这幅过于轻松的态度还是叫宁端有些蠢蠢欲动,他低头快速扫了一眼席向晚,几乎压制不住不自觉上翘的嘴角,“如何?”
  席向晚认真点头,声音极细极轻,“看着不显,摸时还是有些扎的。”
  这话惹得宁端不由得又低头看席向晚,想起了她的指尖有多敏感怕痒。这次,他的视线在席向晚嘴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再度停下脚步熟练地将二人身影隐藏在了景观后头。
  席向晚也是刚才突发好奇才伸手碰触宁端,这好奇心被满足之后便乖巧地不再动弹出声,只是一直无意识地将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指腹贴在一起轻轻磨蹭着,好似那种奇妙却并不令人讨厌的触感仍旧留在她的手指上面似的。
  等宁端低声告诉她“到了”的时候,席向晚才恍然惊醒过来,她被宁端稳稳放到空无一人的院中,正要往前走去,却又放下了步子,回头瞧了宁端一眼。
  只当自己是驾马车的宁端耐心地低头,“我陪你进去?”
  席向晚摇摇头,转而又换成点头。默不作声地盯着宁端看了一会儿之后,她踮脚又抬高手臂,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宁端的额头和旁边的发丝。
  宁端不闪不躲,只是望着她的眼神中露出些许疑惑。
  席向晚缓缓收了手,笑意却从眼底漫了上来。
  无意识的举动所代表的意义,在意识到之后却好像烟花似的在她的胸口炸了开来。
  她就是想碰触宁端,心中这么想,身体也就这么做了,就像人渴了自然会去找水一样的理所当然。
  宁端越发不明所以,但席向晚眉眼带笑一身宁静凝视他的时候,那双清亮的眼瞳里倒映出来满是他的模样,总是能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让宁端觉得他似乎可以永远这么满足下去。
  “真好。”席向晚轻轻道。
  什么真好?
  宁端没问,似乎冥冥之中知道自己也不必去问。
  席向晚笑着转身走了几步,轻轻敲响了屋子的门,“季先生,若是采风已经归来了,不如开门一叙。”
  屋子里传来了什么东西被人惊惶失措之下打碎的声音。
  第192章
  季广陵从来没想过这般离奇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一个小小的宫廷画师身上。
  天地良心, 他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不过是曾经见过一幅画, 后来又见过一幅画罢了!
  可到底是曾经在宫里混过的人, 那一点点在勾心斗角中养出来的直觉让他在大街小巷都开始售卖那幅略显粗糙的美人图时就宣称自己要外出采风,伪装出城,其实偷偷地躲在了姚家里头。
  妻子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解, 但终究选择了包容, 下令让家中下人不去接近季广陵的画室, 只叫自己身边大丫鬟定时给季广陵偷偷送饭过去。
  这直接导致了季广陵的画室周边几乎荒无人烟, 连个扫地的粗使婆子都没有。
  当门被人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的时候, 季广陵下意识以为是丫鬟来给他送东西,正要站起身来却听见少女带笑的声音,转身时将桌上的笔洗给带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季广陵无暇顾及自己被溅湿的裤脚和鞋子, 他咽了口口水, 尽可能地使自己冷静下来,道,“什么人?”
  “我是席向晚。”席向晚清晰地自报家门, 她知道季广陵肯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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