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害我 第7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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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烫了多久了,也不上药?”他抓起我的手,“跟我来。”
  “那个……包子……”我拽住他, 见他又回过头来瞪我, 后半句就变成小声嗫嚅, “我还没吃早饭呢……”
  虞重锐转头吩咐凤鸢:“准备两份早点,送到我屋里来。”
  凤鸢绕到炉边,发现地上躺着一只包子:“怎么掉出来了?”再打开蒸笼,大呼小叫,“这是什么玩意儿?!”
  她万分嫌弃地拈起那两只草编小鸽子,我趁她捏得不紧一把抢过来,拉起虞重锐说:“快走吧,还要上药呢。”
  凤鸢气得冲我吹胡子瞪眼睛。
  虞重锐把我带到他住的院子里。一进去我就觉得熟悉极了,院中的布局、屋檐下种的竹子桃树,都和集贤坊的小院十分相似。去年我住在瑞园时也来过,他的院子可不是这样的。
  厢房的格局也改了,西侧改成卧房,东侧做书斋,中间开了一扇门相通。屋内的家具陈设不必说,都和小院的格局式样一致。书斋的摇椅也照样复制了一把,只是成色较新,花纹款式略有出入。
  我跳到那张摇椅上,躺下舒舒服服地摇晃。若外面的天气再散了阴霾,日头升上来照着屋外的围墙树梢,便和小院里一模一样了,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虞重锐打开书架下的柜子找东西,我趴在摇椅扶手上问他:“虞重锐,你为什么把这儿改成和城里的院子一样?”
  他只顾弯腰翻找不答,我继续问:“是不是我走了,你借物寄思想我呀?”
  他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个一尺来高的木匣子,拿过来放在我左边方几上,自己搬了张矮凳坐下,说:“躺好了别动,给你上药。”
  肯定是被我说中心事害羞了,一害羞就转移话题,这伎俩我见惯了。
  “这是子射留给我应急的药箱。一般的烫伤,当时就应立即用凉水冲洗,然后敷上药膏。”他先取出一块纱布,蘸了清水将我脸上擦干净,“这个水泡不大,过几天自己会瘪下去,别把它弄破了,反而容易破溃感染。”
  我歪过头望着他说:“你懂得还挺多。”
  “还不是你马虎颟顸,总不拿自己当回事,子射又回沅州了,我不得多留意着点,以备不时之需?”
  “哪有,我现在很爱惜自己的,出门都把应急的药带在身上……”我也学他,转移话题,“对了,邓大哥为什么回沅州?还回来吗?”
  凤鸢仍在洛阳,邓子射应该不舍得走吧。
  “他养蛊养出一些心得,想起沅州当地有几味特殊的药材,或许可以克制蛊虫的毒性,就回去一趟试验,大约一两个月就回来。这段时间你要格外当心,别出意外。”
  原来只是克制毒性,并不是引出蛊虫的方法。婆婆说“墨金”一旦入体寄生,深入心脉,宿主不死便不会自发离开,难道我只能一辈子跟它共存共亡?
  唉,不管怎样,有进展总是好的,说不定哪天就出现意料之外的转机呢。
  虞重锐拿起一枚小竹片,从药罐中挖出一坨药膏来。我看那药膏黑漆漆的,苦辛之气中还带一丝怪异的腥臭味,不由往后退避:“能不能不涂呀?这么小的水泡,自己会好的,而且你不觉得它圆鼓鼓软绵绵的还有点可爱吗?”
  他举着药膏:“还说很爱惜自己,烫伤了都不肯涂药?”
  我不好意思说嫌弃这药膏又黑又臭,涂在脸上肯定很丑,我不想在他面前丑兮兮的样子。“你把药给我,我带回去再涂。”
  “已经误了伤势,还要再耽搁?现在就用。”
  “那……少涂一点点?”
  叫他少涂,结果虞重锐还是挖了一大坨药膏敷在我脸上,除了颧骨旁的水泡,额头上他非说也烫红了,全部涂上厚厚一层。
  凤鸢送早点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干什么了这是?打翻了砚台还是掉进烂泥坑了呀,咦——臭死了。」
  都怪邓子射,外用的伤药除了药效,也得考虑一下颜色气味使用感嘛。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糯米鸡和三丁包的香气都被盖住了。虞重锐坐在我对面,我往右侧挪了挪,换到他左手边,故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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