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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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他们斜对面的一位考生,因为熬得晚了些,便没有铺床,只枕着手臂,趴在木板桌上休息,哪里知道夜里不小心竟然碰歪了墨瓶,污了卷面。一朝功败垂成,他如何不悲号出声。
  然而负责监守他的兵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警告他不许大声喧哗,否则便算他舞弊。
  卷面污秽让那考生失去了继续答题的资格,在兵丁的看管下,他摇摇晃晃的收拾了东西,被扯着出了贡院。
  惊醒后的众人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这一惊一乍,便没了什么睡意。
  傅子寒吁了口气,穿好衣物,收拾了木板被褥,点起蜡烛开始做最后一篇文章。
  还不到天亮,所有的文章都在草稿上写完,可以誊正了。
  再次检查了一遍后,傅子寒笔走龙蛇,练习多年的字迹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到午时后,已经有不少考生交卷离开。傅子寒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起身交卷。
  来到贡院的龙门前,门还未开,不少考生站在一起谈论起昨夜的事。感情被污了试卷的并非一人,这连续三天两夜的考试,很多人没安排好时间,一来就猛熬致使第二夜精神不济,出错的情况时有发生。
  傅子寒没掺和进去,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龙门边上听人说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上去温和又无害,也没有人特意的找他说话,更没有人对他表示过多的关注。
  聊了一会儿之后,龙门打开,傅子寒跟在人群后面出了贡院,一眼就看到丁一站在车辕上往里瞧。
  丁一看到他之后赶紧迎了过来,接过了考箱等物,扶着他上了马车,又从竹篮里取出热乎的棉布给他擦脸擦手。
  “老爷您先歇一会儿,这些小点心是何管家特意让小的带过来让老爷垫垫肚的。”
  起先也不觉得什么,真靠着车厢坐下来后,傅子寒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酸疼,只想快一点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管家是个慰贴的,晚膳安排得简单清淡,方便傅子寒用完之后就早点休息。
  他这一觉睡醒,便是到了第二日的巳时一刻。
  第39章 哦,姨娘。
  简单的用了饭之后, 便要准备第二场考试。
  这第二场考试要考的是五经一道, 和诏判表诰,还有一道策问。
  在五经上,傅子寒或许还有点苦手, 但在诏判表诰跟策问上,他就是如鱼得水了。
  平日里童胖子经常会跟他讲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而且文老先生曾经是个老翰林,对这些方面颇有心得,全教给了傅子寒。他不但能写,还写得特别的花团锦簇条理清晰,丝毫不让人觉得他是个新手。
  这第二场的难度和强度, 说起来还比不上乡试的时候, 他早早便答完,好好的在考场内休息了两日。
  虽说考场的舒适度不如家里,但没有心理压力的他,其实适应力挺出乎自己意料的。
  第三场更加简单,就是几篇策问。
  其他的文章傅子寒写起来还有点难度,可这策问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题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将几道题写了出来, 连同誊正, 也不过花了大半日的光景。剩下的时间根本就是百无聊赖的等待结束。
  待第三场结束开了龙门之后, 诸位学子有精神相互之间攀谈结交了。
  找上傅子寒的,也是他的同乡, 跟中途在焦县被羁押下的那几人是同窗。
  原本傅子寒以为对方找上来是想要得个说法的,可没想对方根本提都没提这事儿, 一来就说他们几个同乡约着去月西楼喝酒听曲,想问问傅子寒要不要同去。
  傅子寒对青.楼女子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只喝酒听曲的话还是愿意的。这就跟在后世大家约着去清吧喝酒聊天放松性质差不多。而人与人的交际,也是在这些活动中建立起来的,若是一味的推拒,反倒不合适。
  此次酒席是同乡一位姓王的学子设宴请的大家。他家伯父是山西的知府,不说有多位高权重,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了,区区酒席的钱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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