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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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轻巧。”文老先生白了傅子寒一眼,叹气,“肇事的人是楚贵妃的侄儿,京卫指挥使司楚同知的嫡次子。而且拒他家二公子讲,原本以言语挑动两边人打闹起来的元凶就是这位前阁老的幼子。平素在国子监里也是个挑拨生事的家伙。”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只是几句言语挑拨就闹成这样?国子监和太学的那些学子莫不都是傻子?
  文老先生没吊太久,直接跟傅子寒说了真相。
  还真真是前阁老的那位幼子闹出来的事情。本来两边人都好好的听曲儿喝酒,偶尔做一首诗附庸风雅。
  这年代不是很喜欢传唱文人的诗词么。他们就比试那边写出来的诗被唱得多。因为都是众目睽睽之下写的,所以也没法去买通弹唱的姑娘专唱哪边的。
  刚巧到第五首上,前阁老那边的诗被连着唱了两首,而楚公子这边相当于输了一局。原本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讽刺两句也就行了。可那位前阁老之子也不知是哪根筋皮了一下,不但群嘲了楚公子这边的人,还涉及到对方的父母兄弟,这就不能忍了。
  一边是国子监,一边是太学,本来就有种天然隐晦的对立,这一闹起来,趁机下黑手的人也不少。
  楚公子是动手推了前阁老之子一把,但是据他说,当时那家伙是跌坐在案几上的,之后他就转身去劝架了,至于那个嘴贱的倒霉孩子怎么滚下楼梯撞坏了脑袋,他真不知道。
  “就算他不值得,那对方也该有人看到才是,再说了,他们闹起来,那楼里的伙计难道不会上去分开他们?那么多人就没一个看到人是怎么摔下去的?”
  文老先生沉吟好一阵才带着疲惫开口:“前阁老跟楚公子的祖父本就有些私怨,这次事情发生之后,其他人都怕牵扯进去,因此上没有一人说看清楚了,只说看到楚公子推了对方一把。”
  一听又是这些私人恩怨扩大成家族仇恨,傅子寒就有些头疼。
  “老师难道你要掺和进去?”
  “我看起来那么傻?”文老先生瞪了傅子寒一眼,转头又叹气,“为师以前跟前阁老有几分交情,今日阁老夫人遣人找到你师娘,说是想要求老夫出面,去向圣人求个决断。”
  “这怎么让圣人决断?”傅子寒有些啼笑皆非,“若是觉得有问题,那就直接找刑部去查案,再不成直接报到大理寺去,让圣人给断谁是谁非,她怎么想的?”
  “还不是因为楚家有个楚贵妃在,前阁老夫人害怕楚贵妃给圣人吹枕头风,让她儿子走得不明不白。”
  不管前阁老家有多少理由怀疑楚家,傅子寒都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对,说不得还会让圣人发怒。而看样子自己老师是被说动了,这真要去开了口,圣人不能直接责怪前阁老遗孀,只怕会迁怒文老先生。
  “老师,这事儿弟子建议您别去,不管是不是他的原因,这无缘无故摔下楼肯定是有问题的。当务之急是先去找刑部的人查看现场,同时请太医给积极救治。这责任还没明确,就找圣人直接降罪楚家,怕是真要跟楚贵妃杠上了。”
  文老先生何尝不知这事儿不可为,但是对方的身份也是个问题。他跟前阁老有同窗之谊,对方病逝之后,其家人还是第一次找上门来。若是不予理睬,只怕传出去会损了名声。
  傅子寒无奈之下只能说他先去找渝夫人打听打听,若是可行,那么先生再去求见圣人,若是不行,哪怕损了名声也不能干。
  “老师还得为师娘,师兄他们考虑才是。原本这事儿双方都有错,还说不清楚谁错得更多一些。只不过是现在他重伤难愈,所以显得势弱。老师若是因此就拼上性命去帮,万一到最后错的是他,老师的名声和地位才叫真损失了。”
  文老先生其实也是没办法了,他本来来找傅子寒的意思,就是想让傅子寒去找找渝夫人,探一下圣人的想法。若是圣人是偏向前阁老的,那么他出个面就没什么。但如果不是,这就得深思了。
  傅子寒的行动力很迅速,第二天就找机会去见了陈渝。
  “糊涂。”听完傅子寒的话,陈渝眉头一皱,“这事儿你跟文先生说,千万别掺和进去。没那么简单的。”
  傅子寒往后一靠,满脸颓废:“所以说老老实实教书育人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连这些事情都管?明明还有刑部,还有大理寺……”
  “这事儿刑部不敢管,大理寺不想管,其他几部都在观望,都想当捞鱼的人,而不愿意做那条鱼。”
  “可我要怎么去跟老师讲?姐姐是知道的,老师有着文人的义气,他怕是没办法拒绝前阁老夫人的求助。”
  “这个好办。”陈渝微笑着朝若何看了一眼,后者点头,退了出去。
  没多久,圣人过来了,一撩袍角直接在陈渝旁边坐下,瞪了一眼傅子寒。
  “你个偷懒的家伙,朕让人去学堂找你,你居然跑来你姐姐这里。”
  “圣人找微臣何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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