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身世有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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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愿也不敢把自己发现的异常说出来。
  毕竟不论她的猜想是否正确,她的疏忽之责是跑不掉了,倒不如当作无事发生。
  乔恺渊既怒又愧,怒妹婿淮安侯愚钝不堪,治下不严;愧自己在西北便疏忽了远在京城这头的幼妹与外甥。
  一想到幼妹早亡,唯一的孩子却常年备受苛待,孤苦伶仃,他脱力般阖上双眼,胸口剧烈起伏。
  北镇抚司的地牢阴暗潮湿,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闷臭,隐约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声响。
  裴禹瑾额间滑落豆大的冷汗,十指深深嵌入掌心。
  不知乔恺渊到底查到了什么,他也不敢再言语。
  他只暗恨裴翊之那祸害怎么就没死在战场上!
  最初,他也并不相信金姨娘的话,只觉她是有所图谋,信口雌黄。
  直到他见到了乔家的外祖父……
  淮安侯向来憎恶害死爱妻的庶子,从没留心细看过裴翊之的长相。
  裴禹瑾却很清楚那个常年被关在燕山别院的庶弟的模样。
  与乔家外祖父足有五六成相像!
  如今在沙场历练三年,裴翊之愈发健硕英挺,威武不凡,又更像了几分……
  “禹瑾,把你知晓的一切都如实说来。”乔恺渊幽幽地开口。
  “只要你肯坦白,我会向圣上请求释放你并饶你一命。”
  帝后与公主本也无意要拿裴禹瑾的性命,只打算关押一阵以作惩戒。
  可裴禹瑾经受了半个月的精神折磨,如今宛如惊弓之鸟,生怕朝不保夕。
  见他似有动容,乔恺渊又补充道:“即便你不坦白,我也已有了确凿证据。”
  “你好好想想罢。”
  说完,他便转身作势要离开。
  锦衣卫指挥使也识趣地走快一步为他带路。
  裴禹瑾心乱如麻,进退两难,整个人摇摇欲坠,几欲瘫倒。
  见方才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心底猛地一沉——
  “舅父别走!”他声嘶力竭大喊,“我说!我给舅父坦白!”
  *
  次日,公主府。
  裴翊之大清早便神清气爽地策马前往京北的护卫所当差了。
  浓秋午后,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李康宁一袭轻便的淡杏色窄袖袄裙,用过午膳便悠哉悠哉地来到了湖畔的画室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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