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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曲水欢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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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日,苏清方和卫漪收到安乐公主差人送来的曲江宴请帖,鲜红的。
  曲江亭上巳宴实则每年都会举行,不过只有碰上科举才会大肆操办,请柬也会从杏花粉变成状元红,内页还写有上届榜首的一首题诗。
  苏清方正在低头看请柬上的状元诗,头皮一紧,被揪得抬起头来,不由“啊”了一声,连忙向身后梳头的岁寒求饶:“轻点。”
  岁寒嬉笑,一边帮苏清方打理妆发,一边问:“姑娘,这个请帖是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吧?”
  苏清方缓缓把请帖放到了一旁,专心让岁寒捣鼓头发,漫不经心道:“你管是谁送来的。”
  “肯定是太子殿下送来的,”岁寒十分笃定,帮苏清方簪好珠钗,“姑娘一说,太子殿下就送请帖来了。太子殿下……是不是喜欢姑娘啊?”
  苏清方定睛,凝视着镜中的岁寒,“乱说话,小心被拔舌头。”
  “我才不是乱说呢,”岁寒嗔道,“哪有好人家的郎君随便牵姑娘手的。太子又不是个登徒子。”
  二月二那天,就在旁边的岁寒也被太子吓一跳呢,二话不说就把她家姑娘牵走了。
  岁寒凑到苏清方耳边悄声问:“姑娘也陪太子殿下出去两叁回了。姑娘喜欢太子殿下吗?”
  苏清方对着镜中的自己和岁寒挑了挑唇角。铜镜反射出的影子不甚清晰,也看不出笑容几许,“恐怕除你以外,没人会这么问我了。”
  话音刚落,苏清方派出去的丫头回来禀报:已经看过,杏榜上有“柳淮安”的名字,名列第叁十四名。
  “嗯,”苏清方又吩咐道,“去打听一下柳公子的住处,再以母亲的名义送一份礼过去。”
  旁听的岁寒惊奇,“是那个书室记柳先生吗?”
  苏清方被拽着头发,点头也不能大动作,“你现在得改称他为柳大人了。”
  岁寒瘪嘴,不甚满意,“当年大人对他也算不薄,他都没来给夫人见礼,姑娘怎么还给他送礼?”
  苏清方指正道:“他现在是新科进士,前途无量。不要胡言。人家来不来是人家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或许以后他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还能帮衬一二。”
  岁寒闻言歪了歪头,“姑娘,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以前绝对不会讲这种左右逢源的话。
  “这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人?”说着,苏清方揉了揉脖子,哀怨催促,“咱们能不能快点?都弄大半个时辰了,我脖子要僵了。”
  ***
  京都城内,有沟渠五道以给水排洪,却只有一条天然河流,曲折萦绕,故名曲江。江边有亭,名曲江亭。登亭而望,可见水域千顷,杏花万里。
  粉杏疏影里,一串猩红人流,帽上簪花者,正是本届及第的进士,正在游园探花,意气风发。
  卫漪同苏清方在隔江的广场上遥遥看见,低声打趣道:“听说今年的状元公叁十多岁了,胡子都蓄到脖子了。来看的人都少了呢。”
  苏清方四下张望了一眼,对岸沿途乌压压的一片,怕是要挤下曲江去,干笑,“这还人少?”
  卫漪挑眉,一脸嫌弃的表情,道:“那是你没见过。当年安乐公主的驸马单不器,状元及第,那真是万人空巷呢。状元郎和探花郎是同一个人,大家都挤到街上看状元游街。我当时也去看了,人山人海的,就想着要嫁给这种人,后来听说他娶了安乐公主,还伤心了好久。”
  本朝习俗,进士及第后,会择最年少俊朗者两人,为探花使,游遍芳园。一榜进士,除去状元,就属探花最惹人注目。而那一年,最年轻、最俊朗、最有才的,都是一个人。难怪大家抢着看了。
  苏清方抿嘴憋笑,谑道:“你那时候才十岁吧?怎么就不嫌人家年纪大了?”
  “十岁,”卫漪一本正经道,“可我已经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
  苏清方没憋住,捂脸笑出了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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