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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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首辅满是压迫感的质问,那小将军瞬间出了满身冷汗。
  思及江禾临走前递给他的那个充满警告的眼神,他擦擦汗,紧张道:“……是,大人嘱咐过末将,长公主殿下醒了就来通知您。”
  裴渊想也未想,绕开他大步走回江禾所在的屋子,推门进去后,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木桌前,桌上摆了些几乎没有什么热气的饭菜。
  “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裴渊关切道,扫了饭菜一眼,又皱了皱眉,“这群人怎么敢给你端凉了的菜,来人,把这换了。”
  门外人应声而入,连忙求他恕罪,又匆匆换了些热菜回来。
  “禾儿,怎么不说话?”裴渊夹了些她爱吃的菜,放到她的碗中,“是还不舒服吗?”
  江禾敛了敛情绪,垂眸道:“你是去审讯徐彦了吗?”
  “对,陛下那边催着要一个交代,不是故意不陪你的。”
  “那他同你说什么了吗?”
  “他承认了白鹿宣是假的,此案并不棘手。”
  “还有呢?只有这些吗?”
  她右手在桌上握着玉筷,左手却深深藏在袖中,紧紧抓着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小刀,极力抑制着不去发抖。
  她也在赌。
  他今日若敢欺瞒于她,明日就必然敢夺了她江家的江山,哪怕豁了性命,她也一定要杀了他。
  “……徐彦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裴渊停了筷,犹豫片刻方开了口,“关于我父亲的,还有那桩谋逆案的。”
  江禾故作惊讶道:“他怎么会和你父亲扯上关系?”
  “他手中有印着宋家家徽的玉坠,那东西很稀少,我亲自拭了拭,手感也是对的。”裴渊解释道,似乎并没打算瞒她,“我时至今日才知晓,原来父亲当年,确实是有过江山易主的想法的。”
  “……竟是这样,那,这桩案子,应该也算不得冤吧。”
  “嗯,但是父亲最终并没有付诸行动,所以我心底总是觉得他是清白的。”他神色悲戚道,“禾儿,在你们皇家看来,这样是否也应该判成死罪?”
  江禾喉中一哽,缓缓道:“我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是吧,毕竟我不能接受有人曾有过不臣之心,我会觉得他很危险。”
  “……好。”
  她依旧用力捏着那把刀,轻声道:“但是,徐彦说,你就信吗?他可能只是诓你。”
  “他没有理由那么做。”裴渊叹息一声,“账本造假是板上钉钉的死罪,他如今这么说,只不过是赌上一把,赌我会接替父亲,用他的北地军逼宫上位,好逃过一死。”
  江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那你会吗?”
  “不会,父亲没做的事,我也不会。宋家世代忠良,不该做出有辱门楣之事。”
  说罢,他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起身单膝跪在她面前,托起她那只左手:“禾儿,你一直在藏什么?”
  衣袖被掀开,小刀暴露出来时,江禾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而裴渊的双瞳几乎是在瞬间收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她一眼。
  “禾儿,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江禾紧抿着唇,不肯出声。
  “我知道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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