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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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落?她只怕是更开心,好生真要罚,他又哪里舍得?
  唐灼灼前世里听过他数次这样的威胁,如今再一听,竟觉得这男人别扭得紧,十足的口不对心。
  “若妾惹恼了殿下,殿下就要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将王将军碾死吗?”她面上十足的认真,杏眸澄澈又轻柔。
  霍裘微微眯了眼眸,这样子针锋相对的唐灼灼比这几日温顺乖巧的样子更叫他安心。
  唐灼灼没等到他出声,自顾自笑开了,露出两个甜软的小梨涡,就连声音也带了梨的脆甜:“既然如此,那妾该如何将殿下惹恼的好?”
  霍裘面上的怒气戛然而止,他深深望了唐灼灼一眼,拨弄着玉扳指的手顿了顿,“孤不好戏弄,娇娇。”
  这声娇娇他念得十分重,像是要把她生生撕碎了吞进肚子里去一般,可明明面上却是带了浅淡的笑的。
  唐灼灼眨了眨眼,自她重生来这些日子,霍裘唤她都是一句冷冰冰的唐氏,要不就连名带姓,如何生硬如何来,这一声娇娇倒是来得突兀。
  可该说清楚的话还是得说清楚,她既都来求了情,这情,就自然得找人收了。
  “妾如何敢戏弄殿下?”她笑着端了桌上袅袅生烟的一杯热茶,细细摸索着上头的花理,纤细的手指头立刻就泛了红。
  “前日里妾在殿里躺得好好的,钟良娣突然就进了来,二话不说就给妾跪下,说求妾叫她与殿下见上一面。”
  霍裘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离得近了,两人的呼吸都混在了一起,唐灼灼面上有些发烫,接着道:“妾哪里来的那样通天的本事?殿下政务繁忙,哪里就能因为这样的事叫妾给打扰了。”
  霍裘面上终于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你没应?”
  “自是不能应下的,妾哪里能左右殿下的决定?”
  唐灼灼眼角一扬,略显英气的眉就颇有气势地往上挑了挑,理直气壮地道:“且前朝的事,妾怎好插手,钟良娣明知此理,哪还有提起此事的脸?”
  她向来是嘴上不肯弱上分毫的,特别是这幅得理不饶人的小模样,霍裘真真是爱极了。
  他蓦地离她远了些,向来漠然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那方才为钟宇求情的不是你?”他拿过桌上深色的帕子拭去手背上的墨点,而后剑目一凛似笑非笑地问。
  唐灼灼脊背爬上几分凉意,她不敢直视霍裘太过犀利的眸子,道:“也……也没有为钟家公子求情的,只是想起父亲曾说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
  钟宇对他助力颇多,若是能保的话,顺口一提的事她又不会少块肉。
  且那钟宇日后位极人臣,钟家还不得念着这么个情?
  至于钟玉溪……唐灼灼抿了抿唇,眸色黯了下来。
  霍裘瞧着她在自己跟前连告钟玉溪几状毫不心虚的小样子,就想朗笑几声将她搂在怀里好生瞧瞧。
  从成亲那日起,她脸上就没了明艳的笑脸,日子久了,他都险些记不起她原是一刻也静不下来的人,偏偏如今能在宜秋宫里一呆就是十几日不出殿门。
  可就是这样能左右他心情的女人,心里眼里都没有他。
  霍裘背在身后的左手食指微动,心里波澜四起,并不如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无波。
  “怎么孤曾经听尚书站在院口大骂钟家人个个伪善,登不得台面?”
  唐灼灼抬头望他,身子一怔,脸上慢慢的涨红了起来,却偏偏从善如流地接话道:“那许是妾记错了吧。”
  千算万算,漏了算一个喝了酒爱说直话的爹。
  第九章 西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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