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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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太年轻了,压根不是旁人口口相传的朽朽老者,倒像是这京都的风逸佳公子,风流潇洒的气质浸到了骨子里。
  “先生。”安夏敛目,从怀中取出了那一块黝黑的木牌,双手呈上,而后道:“我家主子请先生入宫一趟,不知先生可抽得出空来?”
  江涧西名头摆在那,是人都带了三分敬畏。
  江涧西这才掀了眼皮,见着那木牌,嘴角微微勾起,望了一眼对面端坐着不置一词面上蒙着面纱的女子,声音如山间泉水,清澈干净,道:“告诉你家主子,今日你来晚了,我这已有客人。”
  安夏顿时面露难色,望了一眼那位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只露出个脑袋来的女子,只这一眼,她便觉出些熟悉来。
  面容身形都瞧不真切,但那执着棋子的手,在些微的光亮下如同上了一层瓷釉一般,光泽如玉纤纤无骨。
  像极了她家主子。
  “如此便不叨扰先生了。”安夏极有分寸,知晓今日带人回去是不能了,于是屈身行了个礼退下。
  那块木牌就这样被放在了棋盘的中间,楚汉的交界处,同时吸引了两人目光。
  江涧西将那木牌放在手里把玩着,骨节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一双略邪气的眸子笑意十足。
  “贵客今日远道而来,所求只是有关凝血散的消息?”
  掩在宽大黑袍下的手腕动了动,女人声音清淡无波,只是稍稍挑了挑眼角,狭长的凤眸自成一股清贵气势,“然,望先生告知一二。”
  “我为何要告诉你?”江涧西来了兴趣,随口一问,面上清润笑容不减,将一颗白子落下,“我这人如何,想来贵人应有所耳闻。”
  带着面纱的女子默了默,而后伸出四根手指头,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直截了当道:“四千两,买一个消息,先生觉得如何?”
  江涧西摆了摆手,抚着那木牌,道:“凝血散早已失传,多年不出于世,这等消息你同我打听,未免也太看得起江某了。”
  那女子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是有些无奈,稍稍缓了语气道:“最近我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其中似有凝血散的影子。若先生真知晓什么,可否略告知一二?”
  江涧西面上这会终于有了些笑意,他略略挑眉,细嗅茶间芳香,而后摇了摇头,将嘴里茶叶咽下,道:“凝血散姑娘不用打听了。”
  那女子眉若远山,也不动怒,静静听他继续说。
  “江某无能,不能替姑娘解惑。”江涧西唇畔还蕴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清酒烧过喉头,他声音陡然低了下去,“自然,在江某这打听不到的,只怕这世上,也没有能替姑娘解惑的人了。”
  如此大放厥词,那女子却半分不惊讶,只是瞥了眼停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敛下眼底诸多情绪。
  既然谈到现在也谈不拢,那么这出宫一趟,就真真是白费心了。
  也不知宫里那男人会否发觉到什么。
  得不偿失!
  这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甚至带了上面具偷溜出宫的,正是唐灼灼无疑了。
  她自从在御花园里瞧到那块被黑血浸染的假石,心头的疑虑就一点点加深了,直至后来恍惚间想起凝血散这等阴毒东西,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这也是她为何等不及自己寻来的原因,再者也是宫中人多眼杂,许多事她不好发问。
  江涧西起身,风度翩翩,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要赶她走?
  唐灼灼挑眉,也跟着站起身来,用手拉了拉宽大的黑色衣裳,眉眼带着温和的笑,道:“不管如何,今日都谢过先生了。”
  江涧西不置可否地点头,目光扫过横在两人间的棋盘,上面是她落的子,已将他逼到了死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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