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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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照安的目光往下一落。
  他昨晚是上过药的,只是冲了澡后又和原锐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一时没留神注意又扭到了,这会儿看着有加重的迹象。
  路照安攥了攥掌心,任由疼痛传递。
  他看着十几年如一日的恩师,终究是重重地跪了下来,师父,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和师母的教导,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原锐分开。
  原璞光听见他膝盖跪地的闷声,眸底掠过一丝无奈和心痛。
  他面上不显分毫,路照安,我原璞光把你当徒弟,更是把你当儿子看待,当年收你为徒,我都没舍得让你下跪拜师,人前更是不折你面子,你现在倒好
  半年前,为了让原锐成长,下跪一次恳请离开。
  半年后,为了能和原锐在一起,又是下跪恳请。
  路照安坚定不移,师父,这事根源错在我,我理应跪。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面对的既是他的师父,也是原锐的生父,于情于理都该有这么一遭。
  师父,事到如今,您同不同意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路照安想出藏在心里的实话。
  你若是同意,我和原锐日后照样孝敬您和师母,你若是不同意,我愿意挡在小锐面前做这个不孝恶人,我会带他离开。
  原璞光不为所动,路照安,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我不敢。
  路照安直视原璞光的眼眸,没了以往半点的谦卑退让,只是小锐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师父,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承认,他之所以会有前天那样的失控和爆发,责任在我们。
  我知道您爱他,但那样的教育方式从来不是小锐想要的。
  我只庆幸这回矛盾爆发得早,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要不然
  路照安欲言又止,他一想起原锐那日近乎绝望的嘶吼,整颗心依旧坠着疼。
  他不敢想象,原锐既然已经出现了这种心理症状,如果长期都未曾发觉、干预,最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师父,小锐才二十出头,他不应该、也不能够在这样的压力和阴影下过一辈子。
  原璞光的神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感受到自己隐隐做疼的心脏,长叹一口气,够了,你起来吧,既然我奈何不了你们,你们也就不必来我这儿听不想听的教训了。
  原璞光微微摇头,我老了,管也不管不动了。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日后出了事,你们自己担着。
  言下之意,是已经默认妥协了两个孩子间的关系。
  路照安哑声道了声谢,主动起身离开。
  只是在开门前,又听见原璞光喊了一声,回房把手腕再处理一下,好歹学了二十多年、也吃了不少苦,再怎么样都别废了手上功夫。
  路照安的沉重心情随着这句话释然,他转过身去又规规矩矩地朝原璞光鞠了一躬,谢师父教导,徒弟知道了。
  路照安走出书房,没走几步路就看见了守在回廊上的孟雪华。
  照安,和你师傅谈好了吗?孟雪华问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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