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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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陆迢晔将鹦哥儿放了,这才与明远去了灵鹫庵。
  两人并未坐马车,骑了马,半个时辰以后就到了。
  后山地,入眼只见群山环抱间,有一花木繁盛处,甚是清幽,隐看见佛香熠熠。那处便是新修建的灵鹫庵了。
  陆迢晔下马,扔了缰绳负手近前。
  冠珠早早就在庙门前候着,这会子见人来,止不住啼哭。“幸得王爷来了,不然咱们郡主怕是要不好了。”
  陆迢晔眸色清冷一扫,冠珠浑身一凛,赶紧止住啼哭,在前头带路。
  院内,白玉清砖,两三房舍。穿过石子甬路进门,一明两暗。右手边一里间,有一扇支摘窗,屋内皆是合着地步打就床几椅案的寝室,侧边糊着纱窗,室内书架上摞满书籍,置古琴、书案、笔墨等物。
  榻上,蔫蔫躺着一人,面色惨白,眼底泛青,一看就知精神极不好。
  陆迢晔立在屋门口未动,身旁冠珠急赶进去,“郡主,王爷来了。”
  城阳郡主精神一凛,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她未梳妆,也未换衣。
  “快,伺候我洗漱。”
  “不必了,将锦帐放下就行了。”陆迢晔站在原处开口。
  城阳郡主动作一顿,脸上显出一抹苦笑。她重重又躺回去,吩咐冠珠将锦帐打上。
  陆迢晔撩袍步入,坐到榻前。
  城阳郡主从锦帐中伸手,露出一截纤细腕子,搭在脉枕上,楚楚素怜。
  陆迢晔取帕,覆其上,然后开始把脉。
  “往常都不打帘子,如今怎么反倒让打上了。可是怕我病弱,瞧着难看?”城阳郡主的声音轻飘飘的从里头传出来,带着调笑,却虚弱不堪。
  陆迢晔面不改色道:“小东西惯爱计较这些事,遂了她的意还好,若不然,可要闹死我。”字里行间,皆是宠溺。
  城阳郡主听得心里一沉。
  这样清高君子般人物,什么时候迁就过一个如此无理取闹的女子。
  “你学医术,是为了什么?”城阳郡主不愿放弃,她咬牙,又问。
  隔着锦帐,男人的身形看不真切,但城阳郡主却能想象到他垂眸替自己诊脉时的模样。
  眼睑处那颗朱砂痣,定然是极好看的。
  “治病救人。”陆迢晔收手,起身走至洗漱架前,用湿帕子擦手。
  掌下纱被明明绵软,却突兀刺手。城阳郡主强撑着身子起身,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嘶哑。“那你直至如今才娶妻,又是为何?”
  “等一个人。”陆迢晔扔下手中湿帕,行至书案前,执笔写药方。
  “等谁?”城阳郡主放缓几分语气,她悄拨开锦帐,看到男人立在书案前的颀长起身,心底突兀涌起一股希望。
  “自然是等,如今的静南王妃了。”一笔挥就一张药方,陆迢晔将其递给冠珠,然后道:“郡主身子调养多年,已大好,只天生体弱,无药可医,只得自己偏重。还有,日后若有事,寻府内大夫便可。”
  话罢,陆迢晔转身离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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