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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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瞬,又睁了眼。
  因为想到她身边的人都不可能这样行事。
  伸手撩开帷幔,她两只脚慢慢踩到地。
  地上新铺了西域绒毯,光脚踩上去也不会冷。
  她起身离榻,脚步无声,走了几步,便看见地上淋漓的水渍。
  目光顺着那点点滴滴的水渍望过去,案上搭着一条一指宽的腰带,往前是床。
  床沿下也是一滩水渍。
  栖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眼看到上面躺着个人,脚上胡靴未褪,粘着的雪化成水,滴落在地。
  下一眼,看到他的脸。
  不妨他突在此时就睁了眼,栖迟一惊,下意识地转头就走。
  身后的他霍然坐起,一把抓着她扣回去,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是我。”
  栖迟跌坐在他身前,手指挨着他的佩剑,还是那柄她见过的剑。
  男人的手捂着她的唇,粗糙,沾了风雪的凉气。
  她没想叫,早已猜到是他。
  毕竟能登堂入室的,除了男主人,也不会有别人了。
  她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背。
  那只手停顿一下,拿开了。
  栖迟抬手抚一下被他碰过的双唇,没有回头。
  方才微惊,心口仍快跳着,她努力压下,想着眼下光景,夫妻重逢,第一句该说什么?
  “家主!”门忽然被推开,新露跑入,一眼瞧见里面情形,呆了呆,反应过来,忙低下头退出去了。
  家主被人拥着坐在床上,就是傻子也该明白那是何人。
  门外已传来罗小义的声音:“怪我怪我,是我莽撞,惊搅了几位姐姐。”
  栖迟听见还有外人在,从床上起身,理一下鬓发,唤了声新露。
  新露又推门进来,一路垂着头近前,搬一张胡椅过来,拿了披风给她披上,伺候她坐下,一面贴在耳边将事情与她说了。
  原来刚才秋霜经过一间厢房,察觉门开着,就走了进去,不想竟看见罗小义在里面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昏着,当然方寸大乱
  。
  新露慌忙就来告诉栖迟,没想到这里也有人……
  直到这时,栖迟才又重新看向床上的男人。
  伏廷正看着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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