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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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想这一日在军中,几乎都不曾记起带伤的事来了。
  身后,有人进了门。
  他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
  栖迟衣裙曳地,拢着手站在那里,一双眼看着他。
  不急不缓的,倒像是早就等着他回来的。
  伏廷扯着腰带的手按回去,又扣上了。
  栖迟的确是等好的,听着这里有动静便来了。
  她说:“我来给你换药。”
  说着走过来,看了眼他颈上的帕子,药膏渗出来,白帕子已污了。
  她低头,将袖中拢着的新帕子拿了出来。
  两人站在一处,伏廷闻到一阵香味,幽幽的,似是什么花香。
  是女人发间的味道。
  北地的花少,他也闻不出那是什么花。
  “据说第二副药要烈些的。”她忽而说。
  伏廷自己动手将颈上的揭去了,说:“没事。”
  这伤扛到现在,早已没什么不能扛的,何况先前那一副上颈时也不好受,他早已有了准备。
  栖迟没再说什么,只抬手,将那帕子按了上来。
  伏廷浑身一紧,咬了牙。
  她竟没夸口,这一贴比起先前第一副不知烈了多少倍,宛如钝刀剜肉。
  他头稍一偏,被栖迟紧紧按住:“别动。”
  这语气分外熟悉,他瞬间便想起自己按着她灌药时,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莫非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他咬着牙,军服里浑身绷紧。
  李栖迟,只当她是宗室娇女,却是错了,她可比他想的要狡黠多了。
  生生挨过了那阵割肉般的痛,栖迟手还按在他颈上。
  她仰着头,从那伤处看到他脸上。
  他下巴处拉紧,两眼定定,脸如刀削。
  她心说:可真能忍,这药好得快,可据说也是最难熬的,他竟一声不吭。
  “很快便能好了。”她说。
  “你用的什么药?”伏廷忽然开口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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