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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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迟没答,问了句:“刚才是雷声?”
  “对。”他走到床边来,问了句:“门怎么未闩?”
  她低低说:“闩了你也进不来了。”
  他语气里似有些笑意:“嗯。”
  忽的又是一声惊雷,栖迟耳边都被震得嗡嗡响,忍不住说:“怎会有这么响的雷声。”
  “北地的气候就是这样。”伏廷在床沿坐下:“你总不至于还怕打雷。”
  “怎么会。”栖迟躺了回去:“我以后便知道了。”
  “北地与中原不同之处多得是。”他说:“你以后都会知道。”
  “嗯?”栖迟在雷声里没听清,不禁看向他脸。
  窗外不过刚有些鱼肚白,逆着光,也看不清他神情。
  她的手指搭在床沿,触到什么,摸了摸,才发现摸的是他的手指,接着被他一把抓住。
  伏廷抓着她的手,忽而俯下了身,贴在她身前。
  栖迟感觉他脸近在咫尺,没来由的,又想起他亲她的时候,没说出话来。
  他的脸贴在她颈边,呼吸拂过来,扫在她颈上微微的痒,他忽而问:“你身上怎么像有药味?”
  她一怔,一只手搭住他肩,昂起身子,鼻尖往他颈边一贴,说:“好似是你身上的,你去哪里了?”
  伏廷脖子被她鼻尖碰到,伸手摸了一下,头更低。
  耳中听见呼佛号的声音,是僧人们早起清扫了。
  其实那阵味道很淡,确实也分不清是谁身上的了,大约真是他自那医舍里带出来的。
  他盯着她朦胧的脸说:“没去哪里。”
  那只手还握着她的,她的手也还搭着他的肩。
  好一会儿,栖迟拿下了那只手:“可别叫寺院里发现你在我房里。”
  他抿了下唇,似笑非笑地松了手:“雷声过去了,接着睡吧。”
  说完起身往外走了,合上门时,身影被天光照出来,腰上的刀都还未解。
  栖迟看着他离去,躺着,闭上眼。
  心口跳得有些急促,是被他的举动弄的,可能也是被眼前这事情忧虑的。
  她想,若能就此过去就好了。
  ……
  这一觉,直睡到午时过后才醒。
  还是新露觉得她该吃东西了,特地将她叫醒的。
  栖迟起身,换了身衣裳,又仔细理了妆发,一如常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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