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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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迟放下汤碗,捏着帕子轻轻拭了拭唇:“什么本事,无非心狠罢了。”
  李砚一愣:“姑姑为何如此说?”
  栖迟说:“突厥要传这瘟疫,必然他们自己当中也有人得了这瘟疫。他们将军府里的女人都能用来做探子,将病人推出来做引头刀又有何不可。”
  李砚听得咋舌,“他们便如此仇视北地吗?”说到此处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自己改了口:“不对,他们是冲着中原?”
  “不错,说是仇视,倒不如说是觊觎。”栖迟叹了口气:“这么大块地方,入了便是直入中原的大道,这天下十道辽阔的壮丽山河,无数的繁华富庶,谁不觊觎。”
  李砚已然全明白了,却感触更深:“北地便是国之屏障,姑父在此镇守多年,圣人一定对他很信任。”
  栖迟不禁笑了。
  信任么?她不觉得,真信任就没她嫁与他这事了,圣人可能是不得不信任。
  换了一个人来,能在贫苦积弱的境地下撑着北地屹立多年?
  只有伏廷。
  旁人怕是没他那份咬牙死撑的耐力,也没他那身宁折不弯的傲骨。
  想到此处,不禁多看一眼侄子。
  她没料到他个头高了,连眼界也开阔了,竟也开始关心这些事了。
  正这当口,新露小步进了房门来:“家主,有您的一封信。”
  李砚贴心,怕累着姑姑,先走过去几步接了,再送到栖迟手中来。
  栖迟拆开来看,先看了内容,又看了信封,脸上表情虽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淡了,递给新露说:“烧了。”
  这一幕有些熟悉,新露伸手去接时忽而忆了起来:“莫非又是……”
  碍着李砚在场,她及时打住了。
  栖迟点头,又是崔明度寄来的。
  此番她借口怀孕身体不好,一下招了百来个大夫来诊断,自然是大手法了,哪家的贵女也不至于如此阵仗的。
  那日伏廷问她,不怕被说骄纵?
  还真说中了。
  风声传出,邕王又按捺不住,在宫中嚼了舌根。
  崔明度这回又是来知会她的。
  据说是在皇家私宴上,邕王趁圣人教导宗族亲眷勤俭时,话里有话地指责了一番她骄奢无度。
  这次与上次不同,崔明度说圣人听闻后竟然当众呵斥了邕王,令邕王碰了一头一脸的灰,狼狈不堪。
  信的最后,崔明度恭贺了她几句,自称从靺鞨返回匆忙,无法亲身道贺,甚至还说伏廷因她怀孕而有如此阵仗,可见对她宠爱有加。
  言辞之间礼敬又本分,仿佛之前在她跟前说出那种逾越之言的是另一个人。
  新露在李砚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将那封信引火烧掉了。
  栖迟亲眼看着纸张化为灰烬,落在脚边,忽而生产一种感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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