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睡不着的青春之岛(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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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一段时间声浪实在太大,苏雋屿微博的评论区经常塞满睡不着的青春之岛读者观后感,当然也有一部分草将粉极为不满,认为苏雋屿粉丝不可理喻随便代入,时不时要骂几句无据上升正主必糊,粉丝骂战一触即发,苏雋屿哭笑不得只好自己发了文,又让工作室发声。
  @苏雋屿工作室:「我们老闆已经石化快两小时了,有没有办法让他起来拍照?急,在线等!」附图是正缩着看小说的苏雋屿。
  @beatingnotes-苏雋屿:「在追更新勿cue」
  #苏雋屿工作室老闆石化#上升热趋
  #苏雋屿在追更新勿cue#爆
  苏雋屿本人和工作室的联合声明效果很好,一来表达了对作品和作者的支持态度、二来化解苏雋屿就是草将故事的谣言,最后本人发文勿cue引导自家粉丝闭麦,詼谐有趣的闢谣方式异于冷冰冰的律师声明,苏雋屿狠狠刷了一波路人缘,同时也让草将故事撰写的书籍更广为人知。
  3
  我通常碰不到自己的身分证件,当然早年也曾经试着和工作人员要,但团队不愿意给我。
  成为艺人时我从未想过将来有某天,我会就连心情很差想趁休假四处看一看、玩一玩都不可得,只觉荒唐无语,哀悼着失去了最后一丁点行动自由。
  生活助理告诉我:「你要去哪,我们给你安排。」
  我知道他们担心我的安全,毕竟一整工作室的人生计重担全落在我肩上,我不管是消失或是出状况都会对这些人產生衝击性的影响。
  可是我不想他们跟,人总是有需要独自透气的时候,我苦笑了笑,摇摇头,「不用了。」
  那次休假我在公司分配的个人宿舍整整待了五天足不出户,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也不想碰触外界,我感觉自己几乎要病了,无可救药的情绪满溢,想大吼又怕吵到邻居、泪水偏生乾涸,不听我指令,消化不良又无从宣洩,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依稀记得那时候自己趴在书桌上撑着头,甚至想过是不是撞撞墙会好一些,真撞了又发现其实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后来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躺平。
  地气窜上脑门,沿着背脊窜一点点侵入躯体,我望向天花板、目光难以聚焦,涣散成远处一丛光线聚集的白点、不断收录那些鑽进听觉的环境音,我知道温度在逐渐流失,可是不想起身,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气团摁在胸口那样窒息。
  不知道自己实际在地上躺了多长时间,但我所知道的是,那个熟悉的语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片刻,我确切地被救赎。
  那人问我:「岐与你在吗?我买了两张去江苏的地铁票,陪我一起去走走嘛。」
  那一瞬间我彷彿能觉知意识寸寸醒来,自己从听见声音的地方一点点活转,远离那团不知名的黑暗,眼眶微热。
  纵使我一言不发还是有人会理解我。
  4
  左紘几乎是不出门的,他讨厌逛街、不喜欢人潮密集、更不乐意行走于烈日之下,但他带着两张去往江苏的车票来了。
  他不是问我要不要去,而是已经买好票、乘车来到我的宿舍门口按电铃,才对我道:「你在吗?」
  左紘这个人的大眾印象就是清冷疏离,即便在生活上会和我一来一往地吵,但多半也就是随意给一点儿笑、任由我闹,歷来都是等到被我搔痒委顿在地、整个人制伏了才肯撒娇讨饶,可是他这一次没有被我威胁,依然语调略带调皮,轻笑:「陪我一起去走走嘛。」
  薄荷般沁凉的语调能调匀一整季夏日酷暑。
  那年江苏的别具意义。
  天目湖那样壮阔、花果山天气微凉,大圣殿香火不绝,我知道只要信仰虔诚就有解药,但幸好当时我还没有困顿到只能向远在天上的苍天祈祷,身边有左紘这个贴心知意的挚友就好。
  隔天他待在酒店处理工作,放我一个人到处乱转,玄武湖的荷花广无边际似的,南京板鸭、水煮膳片味道都绝妙,玩到有点乏了,晚上打包两碗鸭血粉丝汤回酒店,和左紘一起坐在窗边看夜景间聊。
  歧与的灵魂险些死亡那天,是左紘将他轻轻捞起、风乾,灌入一江苏的凉风,把美好填充到意识深处几乎发鼓。
  我偶尔会对拥有左紘这样的朋友感到庆幸,高中时期便已相知,他在人群和名利以前认识我,于是对岐与的所有决定他都可以不问理由,只无条件地相信。
  后来的日子是这样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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